「我原打算教你幾手厲害術法,誰成想」她盯著麵前那碗彈珠直皺眉
「竟是幫你扔這些玩意兒。好歹讓我往你腦門上砸幾顆?保準你學得快些。」
「敢這麼乾,」他咬牙切齒道,「我半夜摸進你房裡捂死你。」
之所以找她幫忙,正是為避開趙虛明那套折磨人的修煉法子。
他閉目深吸一口氣。
數息後,感知到注靈彈珠掠過臉側,卻辨不清究竟從左肩還是右肩飛過。
「左側。」他試探道。
「錯,是右側。」陶晚晴戳穿道,「你根本在瞎蒙吧?今日到此為止,心浮氣躁練也白練。」
「再試片刻就好。」他歎道。
聽得陶晚晴哀嚎,他索性睜眼瞪過去
「你今日怎的這般難纏?除了你,我還能找誰?旁人要麼準頭不夠,要麼注靈半個時辰就真元不濟——」
「知道啦知道啦。」陶晚晴歎氣,「你能找我幫忙,我其實挺高興。畢竟上次咳。可你也太不會使喚人了!」
林昭然挑眉。
「呃,不是那個意思。」她慌忙擺手,「我是說——我能教的可不止這個!雖然被一道昏睡術放倒很丟臉,但我陶晚晴好歹」
「我從未因此看輕你。」林昭然打斷道,「罷了,敢問陶大教習有何指教?」
「教你鬥法呀!」她雙眼發亮。
「最好是術法層麵的。」他警惕道。
「縱是術士對決,照麵一拳也有奇效。」陶晚晴撇嘴
「放心,我說的是術法。你當初對那老兒說會靈矢術、護盾術和炎噴術,可是實話?」
「自然。」
「那便演練看看。」她指向屋角兩具演武傀儡。
「這打壞你家的演武傀儡無妨麼?」
她翻了個白眼
「叫你來我家就是為了用這練功房。整間屋子都布了結界,那兩具演武傀儡更是特彆加固過。信我,你連道刮痕都留不下。」
林昭然聳聳肩,掐訣便是一道靈矢術。
真元凝作透甲型,又暗藏追蹤之效,直取傀儡麵門。
那力場凝成的箭矢破空而去,正中傀儡木額。
若換作真人,這一擊怕是要折斷頸骨,那無臉傀儡卻隻是後仰又彈回,毫發無損。
「靈矢術使得不差。」陶晚晴讚道,「竟能不借法器施術,倒省了我一樁功夫。」
隻見她素手翻飛,咒文輕吐如呢喃。
霎時數十道靈矢自其掌中迸發,去勢較他的透甲型更疾,力道之猛竟將傀儡掀飛,重重撞在後方牆上。
雖是最基礎的震蕩型,但林昭然心知肚明——縱是單論一道,威力也遠勝自己的透甲型。
而她竟麵不紅氣不喘,恍若信手拈來。
「陶教習這番演示,除了顯擺修為碾壓外,可還有彆的深意?」林昭然挑眉問道
「縱是依次施放,這般數量的靈矢術也足以抽乾我的真元。短期內怕是難以企及。」
「咦?當真?」陶晚晴訝然,「我還當你真元儲量該與你那兩位兄長般雄厚。你一口氣能施幾道靈矢術?」
「十一道。」他刻意忽略她前半句,「最初隻有八道,後來略有所進。」
「八道!?」她瞠目結舌,「這這連尋常水準都未到!」
林昭然強壓心頭火氣。
陶晚晴素來口無遮攔,與她計較純屬自尋煩惱。
「如此說來,陶教習是認輸了?咱們繼續扔彈珠可好?」他佯作歡快道。
「休想!」她急得跺腳,「我我隻是吃驚罷了。本想教你『連珠靈矢』的訣竅,可你這點真元儲量」
她撓撓頭,「罷了,先看看你的護盾術與炎噴術,容我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