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清不會武功,悶油瓶會;悶油瓶會失蹤,沈瑾清不會……這麼看來,這倆出去還挺安全的。
“放這倆出去沒事吧?”
胖子有些擔憂地朝門外看了一眼。
無邪漫不經心地把手中僅剩的幾張牌扔到了牌桌上,
“三帶二,我贏了。”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手裡攥著的一個炸,一聲靠脫口而出。
無邪揉了揉被胖子轟炸的耳朵,隨意地說道,
“兩個四肢健全,頭腦……大部分時候正常的人,出去能有什麼事?”
胖子想了想覺得也是,一抬頭,就見無邪朝他笑得眉眼一彎,一張白條猛地在他眼前放大,險些被貼到他臉上,
“又欠我二十,簽字吧,胖爺。”
“……”
“黑爺彆跑啊,你也有。”
看著偷溜的黑瞎子坐回椅子上,麵上露出如同割肉一般的神情,無邪嘴角翹起,舒坦地往後一靠。
黑瞎子:……
他是腦子抽了,居然收這麼個欺師滅祖的家夥當徒弟?!
……
島上的衛生所裡,阿寧看著走出病房的醫生,微微鬆了口氣。
從病床上起來,她動作靈巧地從窗戶翻了出去,落在地上時沒有半點聲音。
阿寧輕舒一口氣,從地上起身,一抬頭,卻被麵前的人嚇了一大跳。
沈瑾清隨意地拋著手中的銅板,看著從天而降,落在麵前的阿寧,沈瑾清眼睛彎了彎,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出院了?阿寧姐。你這出來的方式還挺奇特啊。”
阿寧一口氣堵在胸口,瞪了沈瑾清一眼。
沈瑾清無辜地眨了眨眼,她說的是實話啊,誰家出院翻窗戶從二樓跳下來的?
“你到底要乾嘛?”
阿寧麵露警惕,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女孩。
時間地點都卡得如此恰到好處,沈瑾清絕對是故意來堵她的。
要是隻有沈瑾清一個人的話,她脫身倒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她把那個人也帶了過來……
阿寧目光越過沈瑾清,看到她身後的張啟靈,麵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在主墓室的時候她本來就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自然也看到了張啟靈的身手,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道上的那位北啞。
阿寧知道跟張啟靈對上她多半討不了什麼好,索性直接跟沈瑾清攤開來好好講。
不管怎麼樣,至少麵前的兩人不會殺了她,他們要是真想讓她死,根本就不用費那麼大勁把她從海底墓中帶出來。
沈瑾清一臉受傷地望著阿寧,語氣幽怨,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就不能是單純地來探病?”
阿寧:……
誰家探望病人在花園裡堵人的?
看到阿寧麵上的無語,沈瑾清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地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將這藥丸在阿寧的麵前晃了晃,沈瑾清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直視著阿寧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告訴裘德考,我知道他要什麼。如果他一定要找個合作夥伴的話,我會是他最好的選擇。”
阿寧猛地瞪大了眼,目光如劍般直直射向沈瑾清,眼中滿是懷疑與打量,
“你到底是誰?!”
麵前這個女孩絕對不簡單,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作出這樣的判斷了,但沈瑾清確確實實是在不斷地打破她對她的認知。
沈瑾清嚴肅的神情突然一收,轉而露出一個笑容,兩腳並攏,朝阿寧敬了個禮,
“一位懷有遠大理想的新時代大好青年~”
“……”
阿寧:不開玩笑,她是真想啐眼前這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