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傅老太太熟練地幫安安換著尿布,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孩子,早已駕輕就熟。
安安也很好帶,平常的時候根本不哭。
不舒服的時候就哼唧兩聲,檢查一下,不是拉尿就是餓了。
傅老太太都感歎這是她見過最好帶的孩子。
“顧念成的爸爸,不是被狼咬傷了嗎?醫生說鎮醫院根本就治不了,要他們轉去市裡!”
“兩條腿都被咬去了半截,以後就隻能躺在床上了。”
“他媽聽到消息接受不了,當場暈倒,聽說是中風了,口眼歪斜,以後能不能自理還不一定呢!”
“幸好我家月月和他離婚了,要不然能被這一家人拖累一輩子!”
拖累一輩子?可不是嗎?上一輩子她就是如此。
顧父癱瘓之後,他那種情況,其實還是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可他張口閉口就是為了她兒子傷的,人家乾脆在床上當癱子。
顧母中風之後,林清月也沒放棄治療,甚至為了省錢,專門自學了針灸。治療了一年多,顧母生活自理沒問題。
可她不但不知道感激,還是用兒子的事拿捏她,家裡的活也不乾,還專門挑事兒。
她就是拉地的老黃牛,顧家所有的重擔都壓到她肩膀上,偏偏還不能說一個不字,要不然就是沒良心,不知感恩。
“這叫有福之人不進無福之門!”
傅老太太輕輕拍著安安的身子,眉眼溫和,“咱家月月是個有福氣的!”
林清月也笑道,“對呀,要不然我怎麼能認識這麼好的媽媽和奶奶?”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糾正一下,我和那顧念成根本就沒結婚!”
聽到這個,劉嬸子氣得又想罵人。
“要我說,這個顧念成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賬東西,我還沒見過他這麼惡心的人!”
“當初他可是當著全村人的麵說會給你好日子,你們也在村裡擺酒席了,當天下午就去鎮上領結婚證,最後怎麼可能沒領出來?”
到現在劉嬸子都想不通。
林清月嗤笑道,“誰知道呢?當時去的時候,材料交上了,辦理結婚證的人說管鋼戳的人不在,讓明天再去拿!後麵是顧念成去拿的,回來也不給我看,說他收好就成!”
“現在想想,那人應該是收了他的好處!要不然咋那麼巧呢?”
劉嬸子再次呸了一口,“他全家就沒個好東西,這就是騙婚!月月,你被騙得真慘,還給他生了個大閨女!”
林清月歎道,“年輕時眼神不好,可我也改了!”
上一世她可不止眼神不好,腦子也不好使,要不然怎麼會被人忽悠一輩子?
“改了就好,我家孫媳婦好日子在後頭呢!”
老太太看著炕上的小丫頭,心裡還是有點遺憾的,隻要是他大孫子的該多好。
不過她總感覺,這小丫頭長得和孫子小時候有點像。
“說的也是!”劉嬸子笑道,“以後他們家的日子好過不了,一個癱瘓,一個中風,還有個生病的小孩!”
“說起那孩子,還出了個新鮮事兒,就是隔壁的牛二家的說的,姚紅豔差點把孩子捂死!”
林清月心尖兒一顫,“那不是她親生的兒子嗎?她怎麼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