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杯酒下肚,沈曉玉的臉越來越紅,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杜雲山一直偷瞄著沈曉玉這邊的情況,見她雖然有點醉了但意識還算清醒,也就放下心來。
有個喝的迷迷糊糊,晃著腳走過來跟沈曉玉說:
“嫂子,我覺得咱倆脾氣性格特彆投緣……這麼著,今天雙喜臨門!咱們兄弟倆拜個把子成不成!”
杜雲山見沈曉玉舉著酒杯,看樣子是要答應,他再也坐不住,一巴掌拍向那人的腦袋:
“喝點酒把腦子都喝沒了嗎?要和自己嫂子拜把子,像話麼?!”
那人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
“彆跟你們嫂子喝了,跟我喝!”
一聽這話,一群人全都圍到了杜雲山麵前。
“營長,咱倆喝一杯!”
“恭喜營長抱得美人歸!”
“營長,你為啥不讓嫂子喝?”
“還能為啥,今天啥日子你不知道?今晚營長要洞房呢!”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杜雲山老臉一紅,想拿起營長的架子又拿不起來,偷偷去看沈曉玉的神色。
沈曉玉正臉紅紅地看著他,眼裡漾著盈盈水光,好像已經完全醉了。
杜雲山給她換了一把舒服的椅子,扶著她坐下,又應付起那些人。
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這場宴席才算結束。
有些小夥子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但都被那些沒太喝醉的人扶走了。
這些人雖然胡鬨,但也知道輕重,今晚要是留宿,回部隊之後鐵定被營長穿小鞋的。
酒雖好喝,還是小命要緊!
走之前,他們還將院子收拾乾淨,將借來的桌椅還了回去。
沈曉玉感覺自己暈乎乎的,心裡卻說不出的高興。
終於脫離了沈家,還嫁給了自己的恩人。
恩人看上去傻不拉嘰的,不過人還不錯。
真好。
她折騰了一天,又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感覺自己身上有些黏膩,便喊杜雲山。
“杜雲山!我、我要洗澡!”
杜雲山看她醉成這個樣子,勸道:“明天再洗吧,先睡覺?”
一聽到“睡覺”,沈曉玉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更堅持道:“不行!就要洗!”
杜雲山沒辦法,隻得到廚房去給她燒水。
他酒量很好,喝了這麼多酒都沒什麼感覺。
但滿腦子都是沈曉玉喝醉了酒,雙眼直直的看著他的樣子。
又想到沈曉玉待會要洗澡。
醉成那個樣子,她自己洗得了嗎?
不會要他幫忙吧?
思緒飄遠,他又想起她的細腰和腰下的豐滿。
他趕忙搖了搖頭。
他是正經人,不該想這些的。
這時候,三張小臉出現在廚房門口,狗蛋和貓蛋牽著已經困的迷迷糊糊的三丫兒。
“爸爸,我們要去睡覺了。”
杜雲山點了點頭,“去吧。”
三人轉頭就要回屋,杜雲山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喊住了他們:
“那個……貓蛋和狗蛋,今晚你倆跟我睡。三丫兒,你跟阿姨睡。”
三個小孩對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
家裡有兩個屋子,平常都是他們三個睡在一起,爸爸單獨睡另一個屋。
爸爸今天結了婚,不應該和媳婦兒睡在一起嗎?
“爸爸,你不和阿姨一起睡覺嗎?”貓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