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土地廟的時候,好些人走了一天,崩潰的心都有,太子帶的三個女子尤其嬌滴滴,又美貌,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璃月沒管那麼多,她要去找水,燒水,燒點吃的。
土地廟裡有乾草,但這些乾草晚上人家要過夜的。
那些衙差倒是有的撿了柴火回來。
璃月覺得自己也要撿點柴火去,便就對著楊兼道:“我去撿些柴火。”
楊兼累得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點了點頭。
土地廟後頭倒是有一片樹林子,外頭衙差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見著她出來,都朝她看來,這麼多女子裡頭,就她是沒有鎖鏈,沒有綁著的,也就是她,虐待的落魄太子。
璃月不知道有人已看她不爽,也有人起了歪心思。
枯樹枝不好撿,這土地廟常有人過夜,口子上能生火的早就撿沒了,璃月往深了走。
晚霞餘光,邊走邊撿,到底,撿了些,隻不過她回身,有個衙差跟在身後不遠,身上有佩刀,心一凜,還以為那些人還不打算放過她,忙朝另一個方向跑回去。
兔子被驚過就不好抓,璃月跑的飛快,這才導致她沒看清追她的是哪個衙差長什麼樣,好在手裡的柴火還在。
回到破廟,氣喘籲籲,麵色蒼白,受驚無疑,楊兼見著問:“遇到什麼了?”
璃月緩口氣道:“有衙差跟著我,我不知道那人要做什麼。”
楊兼皺眉,看了看監視他們的那兩個都在。他也沒有流放過,也不知會遇到什麼事,但見這些衙差都是凶相之人,就知道都不是善茬,道:“以後注意些。”
“嗯,我生火,你去找些水來,明日喝的水得準備好。”
楊兼點頭,看了看楚珩鈺,又看了看圍著楚珩鈺的女子,道:“莫叫人擾了主子。”
璃月點頭。
原來在牢獄的那些人,本就蓬頭垢麵,看不清容貌,而跟著楚珩鈺的三個女人,一天下來也是淒苦的緊。
璃月開始收拾出小爐子,弄了點稻草開始生火。
那邊衙差們在煮水,這次拿出來的是糙餅子,這個璃月知道,麩糠和著糙米弄的餅子,也是難吃至極。
分發下去的時候,當即有人哭出了聲,有婦人,有小孩,有人為了家人著想,問:“可有彆的吃食。”
隻見那衙差毫不客氣的道:“想吃好的,那就用銀子來換。”
聞言當即有人道:“有什麼吃食?”
就見衙差拿出白麵饅頭,道:“一兩銀子五個,愛吃不吃。”
“一兩銀子五個?我的天!”聽著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但真有人拿了銀子出來換,“我要五個。”
那人穿的青衣長衫,三十好幾,胡子拉碴,看不大清容貌,但能分辨是個讀書人也是曾經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