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拿著皮毛在璃月身上比了比,道:“你身量小,這皮毛足夠兩個肩膀都做上。”
璃月確實看到有人隻有一個肩膀有皮毛護著。
等楊兼和一瘸一拐的楚珩鈺出來,好似都入鄉隨俗了一般,有著塞外民風。
上下都是黑色粗衣,都裹著薄棉,看著還算勉強。男子不帶刺繡不帶花色的便衣,璃月要實用,故而買的就是大家冬日裡普通穿的。
就是楚珩鈺那身看著有些怪,許是沒看習慣,又許是跟他氣質不搭。
璃月張開雙臂,袁琴已經開始動手了。
袁母幫楊兼比劃身量,袁奶奶就走到楚珩鈺跟前,踮著腳,說著家鄉話,說楚珩鈺又高又俊朗。
袁奶奶拿著皮毛在楚珩鈺身上比劃兩下,也開始動工了。
剪刀,針線,該剪的剪,該固定的固定,待所有的針線固定好,人就可以不用站著了,接下來等成品就好。
三個人坐他家就開始做起了針線,璃月便開始做飯了。
因著有外人,加上晚上會有客,璃月叫楊兼去買麵,買肉,買食材。
楊兼買食材的同時,又買了一張矮幾給楚珩鈺。
中午,璃月做飯,簡單的煎雞蛋,炒豆腐,煮肉片,蘿卜絲餅,炒白菜,蒸蛋。
叫人吃飯的時候,袁琴拒絕,璃月當即沒好氣:“都是一個縣的,生分以後怎麼交朋友。”
聽到交朋友袁琴很開心,她是土生土長的塞外人,家人最早還是放牧的,生性灑脫,不喜歡扭捏,便就應下了。
叫著奶奶和媽媽一起吃,沒關係。
璃月叫楚珩鈺出門吃飯,好聲道:“你是家裡的主人,躲在房裡吃有不歡迎之嫌,一道坐外邊吃。”說完就走了。
楚珩鈺也沒有說不出房門,怎得他跟小媳婦似的叫他心裡不爽。
進了廚房,七個人坐一道吃。
這裡就陸翡寒酸的像個異類,本來大家都一樣,現在就他不一樣,很是不舒坦。
一個四方桌子,坐了七個人,因都是女子,璃月招呼,問袁琴:“你多大?”
“我十五。”
“那我十六,我比你大一歲,你以後見著我可以叫璃月姐姐。”
袁琴沒好氣:“什麼姐姐,我是姐姐才是,你看著就比我小。”
“怎麼你們這兒用眼睛看的嗎?不看年紀?”
“你忘了你才及笄嗎?東西都在我手上買的。”
璃月囧,看一眼楚珩鈺,沒事買什麼及笄禮。
“小時候吃的不好長的慢,可不代表我就年紀小,反正十六了比你大。”
袁琴哼一聲:“你什麼時候騎馬贏了我,我就叫你姐姐。”
“欺負我不會騎馬是不是,你等著,等我有了馬,我就學騎馬!”
幾人聽著笑。
因著璃月和袁琴,吃飯到底不冷場。
下午,璃月洗衣服被子,曬在外頭,三個女人縫縫補補,倒也熱鬨。
璃月偶爾走去袁琴身邊看看,璃月的皮毛馬甲兩個肩頭,碎皮毛要拚接慢一點,那頭楊兼的和楚珩鈺的都差不多了。
袁奶奶第一個叫楚珩鈺試試,老人家手藝不錯,皮毛短的地方用布點綴著,領口包了邊。
楚珩鈺皮毛一裹,那種高大上的感覺就來了,很是俊朗不凡。
袁奶奶直說好看,叫脫下,再縫上幾個扣子就好了。
楊兼的也套了套,少一個肩頭,腰身剛好,套著就暖和。
最後這兩人都提前好了,璃月的針線慢,袁奶奶和袁媽媽一起幫著縫,大半個下午過了,璃月的也好了。
不過璃月沒試著,出去打酒買菜了,再回來,袁琴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