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竟然吃紅了眼,“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誇張嗎?半點不誇張,這裡有人這輩子沒聽過五香,做菜從來隻知道鹽,乍然吃到這個味道,簡直難忘。
一碗飯,足夠幾人吃的飽飽的。
璃月姑娘果然如老趙所說,麵冷心熱。
吃完幾人也不多留,說是明天一早來拿飯菜。
拿飯菜什麼意思,菜也要嗎?
還沒等璃月反應過來,人就走了。
璃月燒鍋,再煮一個腐卷就開飯。
今兒算不好米飯,煮的有點多。
璃月吃了一碗半,楚珩鈺也一碗半,其他兩人因著腐卷這道菜吃了淺淺兩碗。
飯多了小半鍋,璃月倒是不怕浪費,但是她有點手癢,想學釀酒,那手藝,她不想隻記在心裡,可眼下糧食又變得緊缺。
璃月便對著楊兼囁嚅道:“哥...有剩飯...我…想試試釀酒?”
楊兼覺得家裡偶爾也得有酒,主子也要喝的,道:“你想做便做,糧食都到這時候了,大不了借銀子囤糧。”
“好。”她以為會挨說的,沒想到楊兼什麼都依著她,有種被寵著的錯覺。
看了看楚珩鈺,今日從早忙到現在,日頭還沒落山,她還沒學字。
楚珩鈺吃完回屋,璃月便端了水跟上。
楚珩鈺的活動範圍就是自己的屋子,他不走動,就跟牢房差不多,璃月不知道這人以後該怎麼過,道:“今日袁琴約我明天騎馬。”
楚珩鈺點頭,見著璃月端碗進來,去炕邊,脫了鞋,挪了矮幾到跟前。
璃月拿了筆,脫了鞋,坐楚珩鈺對麵,開始沾水寫字。
“我不會騎馬,她說她教我。”
楚珩鈺還是回應一個“嗯。”字。
沉悶悶的。
璃月又道:“你想不想騎馬,要是有錢了,第一個就給你買匹馬。”
他瘸了腿,不喜歡走動,那就隻有騎馬了。
楚珩鈺低沉的聲音應:“好。”
還是沉悶悶的,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之後璃月不說話了,開始寫字,楚珩鈺又隨便拿了一本書,隨便翻了翻,一整頁哪有那麼多簡單的字,今日就在簡單的字裡混了兩個難的,也就是筆劃多一點。
璃月也隻能默默忍受楚珩鈺不動聲色的加難度。
八個字學到天黑透,璃月才離開楚珩鈺的房間,然後去做釀酒的事。
高粱米弄了一斤,叫陸翡幫著生火,然後把高粱炒半熟,尋了大碗,先裝著,然後把放涼的雜糧飯放裡頭拌了拌,之後放酒曲。
跟磚頭一樣大的酒曲,她敲了一小塊,碾成粉灑在上頭,再拌了拌,之後輕輕壓平,蓋起來,等發酵。
那天高師傅發酵才等一天,好像還嘗過味道才叫加水的。
璃月當時沒嘗,怕人知道她偷師,防備她。
今兒她得好好研究一番。
穀殼混高粱都可以釀酒,她這都是好食材就更能釀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