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翡瞬間不眼紅了,他沒人家那個命。
等楚珩鈺回來,璃月廚房都收拾好了,聽著馬蹄聲,走出門口,仰頭看楚珩鈺,脆聲問:“喜歡嗎?”
楚珩鈺麵上都是笑意,今日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暢快的一天,伸手,“上來。”
這是沒騎夠。
璃月糾結,她怕冷,想著要不要掃楚珩鈺的興。
楚珩鈺見她猶豫,收回手,道:“罷了。”
“不是我不想騎,是真怕冷。”她解釋。
楚珩鈺下了馬,問:“你如今都沒有養馬的地方,買馬都無處養。”
璃月道:“我早想好了,去後麵跟吉牧他們的馬放一處,他們喂草料都順便喂了。”
如此楚珩鈺便牽著馬朝後走,親自將馬牽去馬棚,拴好,摸了摸,道:“以後,你就叫赤電。”
璃月覺得,楚珩鈺愛好,馬,對馬好似特彆溫和。
璃月叮囑吉牧兩句,便就回了。
今兒來了銀子就花的七七八八了,還餘二十幾兩,買酒壇子什麼的剛好。
次日,沒風,天氣晴。
大家裹著衣服三三兩兩的出門,那周琪瑞帶著鎮上年輕人練身,跑步子,隊伍不小,璃月看著好幾個青壯年,城牆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挖,又是老人,又是婦人孩子。
璃月帶著銀子去陶罐師傅那,不曾想,人家過冬不乾活了,倒是有幾個存貨,既是釀酒賣,那就得用酒缸,存貨酒缸就兩個,其餘零零總總的小酒壇,璃月都要了。
三兩銀子,板車裝滿,牽了騾子拉。
不大的屋子,本來空蕩蕩的,今兒再放幾個大缸,家裡比誰家東西都多。
這在彆人看來就是了不得,遙想當初這家人搬來的時候衣裳都沒幾件,去倉山打過工,因著沒錢,小姑娘還送去了城裡乾活,這才多久的光景,自從小姑娘賣熟食,日子就是見天兒的好。
這小姑娘了不得,七嘴八舌,開始說道璃月,什麼能乾,漂亮,旺家,怎麼好怎麼說道,尤其是婦人間說話,不說壞話能把人誇到天上。
往常鎮上漂亮能乾的袁琴算一個,被人誇到天上過,提親的也不少,不過長輩都說年紀小,給拒了,故而數著年等袁琴長大的人家不少。
而今又多了個漂亮嘴甜能乾的璃月。
來買熟食的打聽璃月多大,璃月說自己十六,那過了年就是十七了,那不帶年紀還小的。
鎮上年輕人不少,有人家看上了璃月,便就尋了鎮上有名的媒人去說兩句。
三日後的早上,璃月幫著辦酒的人家燒大菜,家裡忙活著呢,便就來了一個熱情的大嬸子,見著璃月頭上裹著布巾,一頭長發裹在布巾裡,似個小婦人,動作嫻熟的在做菜,長得也標致,笑著道:“璃月啊,在做菜啊。”
璃月見是個不怎麼熟的婦人,端著禮貌的笑,問:“嬸子要買什麼?”
“我不買什麼,我來找你兄長,他可在?”
璃月轉頭四顧,不知楊兼在不在楚珩鈺屋裡,嚷聲道:“哥,你出來,有人找你。”
說著就不管了,來人自去尋人,她對這新來的人家不熟,進了楚珩鈺的屋看到有人,笑著道:“你就是璃月姑娘的兄長?長得真俊。嗬嗬~~”
笑嗬嗬的自個兒進了屋。
楚珩鈺沒應聲,隻是微微蹙眉。
來人自來熟,找了凳子坐,道:“我跟你說,我來是替殷二家的孩子說媒的,殷二家的孩子知道吧,長得又高又壯實,時常騎馬去城裡,就那周公子知道吧,殷二家的與他是發小,稱兄道弟的,馬隊裡時常有他。他是個出息孩子,一眼就明,又老實本分,你家璃月若是尋到那樣的人家,是璃月的福氣。”
楚珩鈺看向璃月,蹙了蹙眉道:“她還小。”
來人又道:“今年十六,明年就十七了,說來,也不小了,若是覺得還得再養養,那先定下親,晚個一兩年成親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