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打飯忙活之際,有人衝著璃月陰惻惻的,瞧的璃月渾身發毛。
陸翡上個茅廁的功夫,出來就瞧見幫派頭子阿飛,忙上前,凶道:“你要做什麼!”
此人怎麼也是漢人麵孔,頭發梳的齊整,穿的也齊整,長得也還行,說的話叫人不寒而栗:“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彆想好過!”
“想打架是不是!還是說,你也想死!”陸翡凶惡道。
那人嘴角一斜,很是不屑,“瞧著吧,你們這兒,過了今日就得打回原形!”說著進了人群,就不見了。
璃月蹙著眉頭:“他誰?”
“就是什麼幫的頭子,叫阿飛,我瞧著就是小人一個。”
“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誰知道,神經病一個,彆理他。”
“哐啷~”酒壇子碎掉的聲音。
璃月看去是有人拿大石塊砸了她的大酒缸,酒缸從肚子碎到底,裂成幾瓣,半點沒得救,流了一地。
璃月氣,頓時火冒三丈:“誰乾的!”
烙子和陸翡他們,忙去抓人,人多不知道誰乾的。
蓉蓉忙去搬幾個小壇子,怕又被人砸了。
璃月忙去把另一個大缸搬回去,一缸酒啊,還沒賣呢,就遭了殃,把她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待所有酒都進了屋,璃月出去找人,她總覺得是剛才那叫阿飛乾的,忙踮著腳在人群裡尋那瘋子。
陸翡回來道:“王八羔子,沒找著人。”
璃月很是委屈,這酒算上大缸怎麼的也值十幾兩。
酒香四溢,有人站著就聞著了酒香,問:“剛才那是什麼酒,怎麼賣?”
璃月道:“叫清酒,一百文一斤。”
“來三斤的,我回去嘗嘗。”
璃月忙去屋裡拿提前裝好的一小壇,拿出來給人道:“剛好有小壇的,不然今兒真沒有了。”
那長輩安撫:“沒有這酒缸碎,你也沒有我這生意,當是因禍得福。”
是個好心人呢,心情好了一丟丟,“嗯,我就難受一下下,一會兒就好。”
行人瞧過了熱鬨就走了。
快上工了,街上行人開始少了,繼而慢慢回歸平靜,陸翡道:“不是阿飛乾的,我剛才瞧著那方向呢,不知道是誰使的壞。”
“討厭,我沒怎麼得罪過人吧,就那叫阿飛的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楚珩鈺回來,見著門口碎了酒缸,還一地酒香,問:“發生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著楚珩鈺會幫他,璃月很是委屈的說道:“辛苦釀的酒,叫人給砸了,剛才一會兒人多,沒見著人。”
說著似要哭,但是眼框半點沒紅,她淚點高,放彆人老早眼淚汪汪了。
楚珩鈺皺眉,“酒放門口了?”
璃月點頭:“我是學著前麵賣酒的,也想多點生意,誰知道就遇到了這事,你知道的,我這人不愛得罪人的,真不知道誰這麼壞。”
這種事,就是官府也沒轍,沒見著人,衝著酒缸去,那就有可能是同行,但是也隻能猜測,這種虧隻能往肚裡咽。
璃月道:“我隻能自認倒黴了,改天叫我知道,我定然要討回來的。對了,今兒有個幫派頭子對我說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薊縣今日就會被打回原形。說什麼他不好過,誰也彆想好過。”
“什麼人?”
“昨日烙子他們抓的人,今兒又來了,衝著我說的。”
這明顯是要搞事的禍害。
楚珩鈺找了地方坐,璃月去給楚珩鈺準備吃食。
什麼事能把薊縣打回原形?楚珩鈺眯眼,思索半晌沒個頭緒,主要也對這一塊還不太熟悉。
楚珩鈺吃了飯就騎馬走了,街道安靜,下午是休息時間,於璃月也沒什麼休息的,她要鹵肉,還要弄蒸餾水,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