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兼開口:“我等都是主子下人,主子不在,我等不好走開,還請虎威將軍請回,待主子歸,虎威將軍再來相請。”
楊兼開口,楚珩鈺的排場不自覺高了幾個檔次,加之洛書妍的猜測,洛靖德相信是個皇子無疑,再看看幾人穿著,這皇子定然是微服出行。
幽州對京城的消息閉塞,好些消息都傳不到幽州,他們隻知曉太子被廢,七皇子而今得聖上青睞,並不知曉廢太子流放幽州一事,消息隻有半截,如今好些猜測都是對京城不熟之故。
洛書妍警惕,“他去做什麼了?”
楊兼沉聲:“主子的事,我等自然是不知的。”
洛靖德道:“那就不打擾了,我會派人守著,待人歸來再來相請。”
“將軍自便。”
洛靖德看一眼楊兼,已猜測出是個太監,先帶著洛書妍離開,客棧裡好些人看著他們這一桌,璃月很是不自在,道:“我上樓了。”
“嗯。”楊兼自會應對這些事。
客棧守了兵衛,路過的人頻頻朝裡頭觀望,一下擋走了好些生意。
璃月在客房裡待不住,閒不住,便就大白天叫水洗澡。
繼而到了天黑,楚珩鈺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璃月吃過晚飯,不耐,在房裡踢毽子,一個人踢一會兒就覺沒意思。
很晚很晚,楚珩鈺都沒回來,出門在外,璃月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會不會那什麼將軍使壞抓了人?
隔天璃月早早去楚珩鈺屋子看,這人竟然一整晚都沒回來,璃月有些抱怨,不回也不會派人來知會一聲,討厭,繼而繼續補覺。
然後又是一整天,整個客棧因著守兵,璃月他們成了唯一的客人。
入夜之際,楚珩鈺終於騎馬回來,客棧掌櫃也終於鬆一口氣,貴人還是早早的退房走人吧。
迎著出門,小二忙去牽馬。
璃月見著楚珩鈺回來忙下樓,“噔噔噔”的腳步聲,帶著點著急,跑到楚珩鈺跟前沒好氣:“忙什麼至於整日整日不見人麼,也不知道叫人回來知會一聲?”
女兒家的小抱怨,楚珩鈺聽出關心之意,自然要解釋,拿出酒瓶子給璃月看,手掌大,半斤裝,青釉色的小號大肚瓶,肚上有回春二字,蒼勁有力,道:“你看看。”
璃月接過,眼睛亮了亮,有點小份量,“裡麵是什麼?”
“酒。”
“真好看。這得費不少銀子吧?”
“還成,往後若是量大,還能再商談。”
“哦,你打算怎麼賣?”
“三兩,半斤。”
“什麼?”璃月驚的瞪大眼睛,那一斤酒不得六兩,他的心是真黑呀,不過用這瓶子裝好似物有所值。
把瓶子還給楚珩鈺道:“就這一個嗎?”
“要了上百個,這隻是成樣,送酒杯。”說著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青釉色杯子,夠一口悶的,如此小酌才有勁。
璃月看著精致小巧的杯子,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喝酒多賞心悅目呀,當真是頂頂好的。誇道:“你眼光真好。”
楚珩鈺把酒瓶子和杯子給璃月,對著楊兼道:“門口怎麼回事?”
楊兼道:“虎威將軍來請人,主子不在。”
楚珩鈺點頭,淡聲:“備水沐浴。”
楊兼忙應聲:“是。”
掌櫃忙去叫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