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又入了寒,落了雪,璃月還得加緊時間釀酒,這釀酒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現在盤子大了,之後又將入深冬,要在深冬之前釀好半年的酒,璃月估摸至少兩個月。
唐方鎮是買賣大鎮,雲落黎收來的錢,如今一收上千兩,剛好給璃月續上,又盤下一間鋪子,跟幽州城陸翡看的鋪子一樣大,供來往商客走貨也帶些酒水上路。
陶壇老板和瓷器老板收上錢趕緊幫著趕工。
相差十幾天的路程,唐方鎮就比薊縣晚入冬近一個月,很多事在唐方鎮可以忙碌到過年。
璃月為了脫手這邊的事,還得培養幾個釀酒的親信,挑了兩個老師傅,在酒上,味道靈敏,嚴格把控,這一帶人,一忙碌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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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前一個月,拓跋子浚又尋上了璃月,而且尋到璃月的作坊,璃月也真佩服這人,怎麼老惦記著她。
她實也不想做外邦人的買賣。
拓跋子浚這趟是真為了買賣而來,這次要上萬斤的酒,都把璃月驚著了,問:“你怎麼要這麼多?”
她雖備了半年的酒,確有上萬斤,可不能都給了他。
拓跋子浚淡聲:“自然有用。”
“我沒有。”
整個作坊**裸的大酒缸,說沒有拓跋子浚也是不信的,把自己當做老板,巡視整個作坊,作坊飄著酒香,看了看璃月,淡聲:“都給我,賒賬。”
“滾,你要是賒賬,我就是把酒都毀了也不給你。”璃月氣紅了臉,就沒見過這般臉皮厚的。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淡聲:“賒賬還有銀子拿,不賒賬,這些我也要了。”
當真霸道,璃月看了看身後的青回容生,道:“抓了這個外邦人,上次欺負我,我還沒報仇。”
作坊大,這會兒就是打起來,也毀不了酒。
青回,容生,被好吃好喝養了幾個月,還有銀子拿,終於能乾一回事,卯足了勁上前拿人。
璃月往後退。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沒想到這人膽肥了,敢叫人來拿他。
外頭人看裡頭打起來,要進來幫忙,被璃月的人攔著,場麵就開始有點亂。
璃月的人手,有幾個三人一組被訓練過,真打起來,外邦人力氣再大,再悍,還真沒討著好。
這種情況,擱在以前,璃月大是會被驚嚇到,而今,這種仗著自己有人手就想白嫖的人,她就想給點教訓。
這麼多人養著該用還得用。
大家都是赤手空拳,拓跋子浚一對二沒討著好,看到自己的人手也沒討著好,沉聲:“停手!”
青回,容生自認功夫不不錯,兩人打一個,才堪堪是個平手,這外邦人拳頭重,再時間久一點,他們兩人未必討著好。
大家停手,璃月道:“做買賣有做買賣的規矩,拓跋郎君是哪來自信空口白牙賒賬一萬斤的酒。”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改了態度,“兩千兩一萬斤。”
兩千兩要她一萬斤竟也說的出口,璃月深吸一口氣:“拓跋郎君要這麼多酒做什麼?冬季暖身,略喝些酒也沒什麼,可是這麼多酒,不怕傷身嗎?我見過的隻有軍隊會要這麼多酒。拓跋郎君莫不是有軍隊。你們養軍隊做什麼?”
拓跋子浚眯眼,“今日與你是談買賣,往後,便是不談,這酒也會是我的。”
璃月淡笑:“那就儘管來,若是敢來搶我的酒,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怕告訴拓跋郎君,我手底下的人最討厭的便是強盜土匪,若是敢冒犯我的地盤,這梁子結下,我可半分不會手軟,往後道上見著就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