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兼看著這幾百兩的銀票,若是買馬杯水車薪,道“知道了,大銀子用不上你操心。”
“你不是說他還沒站穩腳跟嗎?剛進營裡大也管不上銀子,我這兒若是有一點就給他送一點。你讓他得空就給我捎信,往常我在外我捎信,如今反過來,你叫他也得給我捎信。”
“曉得了。”
楊兼上馬,馬良生跟著上馬,璃月抱歉,道“五哥,你來沒叫你好好玩上一趟,改日給你補上。”
“無妨,辦要事要緊。”
楊兼轉頭四看“嘿,烙子那小子呢?”
“烙子也要去嗎?”
“那是自然,萬一用的上他呢。”
“用他乾嘛?”
“他會點外邦話,留在主子身邊隨時好用。”
璃月想一下道“這樣,你跟五哥先走,我還有一批藥材要送去軍營的,等湊齊了叫他帶過去。”
“也好。”
楊兼走了烙子才撓著頭下樓,剛睡醒。
璃月回頭見著人道“你去過軍營了?”
烙子點頭,“什麼時候回來的,楊兼找你呢。”
璃月道“他走了,叫人帶他拿藥材去了,過幾天還有一批藥材要你送,你帶著我去。”
烙子瞬間清醒不少,道“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扮成男子不就好了。”
“隨便你吧,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嗯,我瞧著快農忙了,你幫我召集一點人手,先把農事先解決了。”
“好。”
“你們下次留言,不要說你們被人帶走了,怪叫人擔心的,我還以為是那左懷仁使壞,想著他應該沒那個本事,要說就說幫郎君做事去了。”
想到左懷仁,烙子有事做了,吃過飯人就不見了。
現在輪著璃月守著酒樓,頭一回坐掌櫃的位置,難得坐坐還有些新鮮,就是閒著很容易發呆。
隔壁的袁琴見著璃月,愣“你回來啦!”
璃月點頭,道“過來,跟我一起說說話。”
袁琴便坐到櫃台裡麵,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兒個回的。”
“去年我都來瞧你好幾回了,你都不在,我瞧著楚公子不去衙門,日日守著櫃台,挺無聊的。”
“我以前在的時候,也沒見他守過櫃台,怎麼我走了,守櫃台了。”
袁琴蹭一下璃月,好笑“有你在誰還守櫃台呀。牽個手兒叫人瞧見多不好意思。”
璃月笑“照你這麼說,你跟手琪瑞經常偷偷牽手了?”
“我們要有那個時間就好了,他不見了小半年你是知道的,回來過年又去當兵了,想有個牽手的時間都沒有。這都出去一年多了,連封信都沒有,唉,又打仗了,其實,我挺害怕以後見不著他了。”說完,袁琴紅了眼。
璃月忙安撫“不要胡思亂想,他本事大著呢,一定不會有事。”
“嗯,我隻能這麼想啊,不然我能怎麼辦,其實吧,等一個人,日子挺難熬的,他走前,但凡不那麼君子,說不定我都有他孩子了,有個孩子,日子也好過一點。”
“啊?他走前你們做什麼了?”
袁琴翻個白眼,小聲“還能做什麼,要他人唄,什麼明媒正娶,禮教禮節,他居然比我還在乎那些。”
“你要他人?”
“嗯,我喜歡他,不怕守寡,就怕有遺憾。”
“他沒要你。”
袁琴點頭,“所以啊,周琪瑞是個責任感很重的人,那樣的人,我就想把自己一切都給他,不留遺憾。”
璃月有些愣,她怎麼就那麼在乎妻不妻,妾不妾的,是不是不夠喜歡他。
說來,她好似真沒那麼喜歡郎君也不一定,因為郎君哪一天若是有了彆人,她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走,即便郎君曾經對他有多麼的好,她都會叫這些成為過去。
完了,她到底是喜歡郎君還是不喜歡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