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瑞拿下一城,便準備再接再厲拿下另一城。
外邦人早有準備,在城門口掛了反抗的老百姓屍首,另有人攻城就屠城的字樣,叫人束手無策。
按理說一個城池再怎麼封閉,公倉不放糧,根本撐不了幾個月。
當然攻城就屠城之言,楚珩鈺早就跟他分析過,城內老百姓的性命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威脅他們,若是止戰,老百姓唯一同樣會遭遇屠城。當然朝廷不可能止戰,所以,攻城不能停下。
一籌莫展之際,運送的錢糧到了。
周琪瑞親自出去迎人,安撫和撫恤受傷的士兵同樣是重中之重。
見著運送錢糧的是孫庭庸上前招呼:“孫大人,你來的正是時候,錢糧的事現下就麻煩你了。”
“現下?”孫庭庸才剛到,還沒坐一會兒呢。
周琪瑞點頭道:“下一個城池在即,這之前錢糧正好可穩一穩軍心。”
“若是著急,便就給我尋個地方開始吧。”
“好。”
袁琴走在最後,見是見著周琪瑞了,一晃眼人就大步走開了。
一身將軍衣著是真俊呀。
孫庭庸因著要事把袁琴忘了。
袁琴穿著小兵衣服,進了軍營,大家很快開始忙碌,沒人管她,便就走開了。
她去尋周琪瑞的營帳等著總成吧。
袁琴沒經曆過世道險惡,隨處走見著人便問:“請問,知道周將軍睡哪個營帳嗎?”
她語聲就是女兒家的聲音,先前璃月照應著她,可沒叫袁琴吃著半點虧。
今日兩個有了點年歲的兵卒打量袁琴,撇去她灰撲撲的臉,五官是說不出的精致,尤其是濃密又纖長的眼睫毛,把她的眼睛襯得如同瓷娃娃一般,更彆說洗乾淨是怎樣一張漂亮的臉。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給了另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道:“我知道,跟我來吧。”
“多謝。”
軍營多圍水而駐,此刻又接近天黑,袁琴沒多想跟著人就走。
走出人多的地方,跟著人朝著水邊而去。
袁琴走著走著覺得不味,前頭的人打量著袁琴,忙又道:“好幾個軍營,沿著河道走去另一個軍營就成。”
原是如此。
最近有暑氣,在河裡光著膀子光著腚的男子不少,袁琴擋著眼睛走。
這模樣叫人瞧著好笑。
兩人帶著袁琴朝無人的地方走,越走越不對勁,之後到了蘆葦地看著也不像駐軍的樣子。
袁琴四處看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頭一涼,見著前頭兩人要來抓她,忙掉頭就跑。
還沒跑多久被人撲倒往地上一摁,袁琴被撲倒,一雙腳就被人拽著往蘆葦地拖,慌張又害怕:“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