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要管你的閒事。”
“那父皇所來何事?”
“她是進了冷宮,孤倒是成了笑話,你去後宮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孤的後宮她拿銀子養著,你這般就將她關進冷宮,我二人成了什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楚珩鈺看向小安子,問:“璃月去冷宮那天說了什麼?”
小安子又是一記警鈴大作,當著兩代帝王,小心回道:“奴才當時不在,不知。”
“哼!全宮都知,你會不知。”景肅帝語氣沉沉道。
小安子忙跪下道:“奴才事後聽聞幾句。”
“說。”楚珩鈺沉聲。
小安子不得不道:“她說,她算哪門子宮裡人,內務府早就沒有璃月名字,幾年跟著殿下,半個銅板例銀未見著,還竟找她一個人欺負。彆人進宮享福,她進宮就是日日規矩,還得倒貼銀子給您老爹養媳婦,她的苦,誰明白,皇上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應該那般對她。”
小安子整合之後,精辟了這些,戰戰兢兢。
楚珩鈺臉沉的不能再沉,氣道:“孤罰她,她就沒做錯事嗎!不就是叫你傳句話,她倒是脾氣大,還真拿規矩來氣我,這還算起舊賬來了。”
論滿宮上下,誰能叫楚珩鈺破了那張冰山臉,有點煙火氣,人情味,唯璃月爾。
小安子低頭,不知道要不要接話,隻得道:“璃月女官確.....確實心氣兒高了些。”
景肅帝說道:“她哪裡是心氣高,我看半點未將皇家放在眼裡,天下財富都是皇家的,她算什麼東西,還抱怨起來了。”
楚珩鈺看一眼景肅帝,沒給好臉:“孤花了她十幾萬兩,她做什麼不能抱怨!”
景肅帝一噎,這還護上了,看一眼楚珩鈺,沒好氣,“合著十幾萬兩算在孤的後宮頭上了?一個月後宮多少開支孤不清楚?對不起她的是你,做什麼叫孤沒臉麵來。”
楚珩鈺氣:“內務府早虧空了,您老哪來的臉!以後,你自己看著辦!”
景肅帝剁了剁拐棍,氣:“孤的庫房不是被你拿走了嗎?怎麼,你不管養老?不怪那丫頭說你沒良心,你就是沒良心。哼!”
楚珩鈺拿出庫房鑰匙甩在桌上,對著王吉道:“挑了值錢的通通賣了。”
王公公猶豫慢了一步,景肅帝忙去拿鑰匙,楚珩鈺又眼明手快,拽了那鑰匙,父子倆因著鑰匙在使勁,楚珩鈺雙手去掰景肅帝的手指頭,父子倆這會兒顯出幾分幼稚,像平常百姓家的父子。
沒兩下,鑰匙又回到楚珩鈺手中,楚珩鈺冷了臉道:“你多敗家心裡沒有數嗎!”
景肅帝老臉一紅,指著楚珩鈺氣,“孤是你老子。”
楚珩鈺沒留臉麵:“庫房是你自己提的,養老我認了,待內務府充盈,自也會叫你再吃好喝好!”
“你少來,孤現在還吃的進多少,那些東西孤要進東陵。”
楚珩鈺看了看景肅帝,這是在安排後事了。
就聽景肅帝道:“放心,那些個後妃在宮裡待不了多久。”說著起身,有些顫巍巍的走了。
最後一句話叫幾個太監聽著膽寒,但是懂的都懂。
有皇子的跟著皇子出宮過日子,沒有皇子的都得進東陵。
景肅帝有多少天好活,那些個後妃最多也就這些日子的光景了。
楚珩鈺看著老人家走,麵無表情,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曆代帝王都有秘密陪葬的人,且這些女人著實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