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不在,楚珩鈺看了看屋子,空蕩蕩無甚東西,隻在那牆上掛了兔子燈籠,燈籠下的香幾上擺的是毽子,泥人,瓷哨,一些小玩意。
他記得,這些都是他給璃月的物件,彆的貴重物件,瓷器竟然沒有半分。
再環顧一圈,沒有彆的,若說一個人說的話可以欺騙人,那麼這些細節騙不了人,姑且…再原諒她一回吧。
“來人!”楚珩鈺叫喚。
沒人進來,楚珩鈺皺眉,再喚:“來人!”
楚珩鈺沉了臉,吳凜怎麼回事,竟這般失職。
擰眉一想,不可能,他再與璃月如何親近,吳凜也不會不守在附近。
再一細想,深吸一口氣,璃月不得了,抓的了他,還能抓的了他的人。
不知不覺璃月竟然長成了這般,這還幾乎在他眼皮子底下,嗬!養鷹的竟叫鷹啄了眼,哼,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沒多久,璃月回來,身後跟了幾個丫鬟,又是搬桌子,又是擺飯菜,沒一會兒功夫,屋裡飄滿了飯菜香。
璃月搬了凳子坐楚郎君身邊,打算親手喂他。
楚珩鈺淡聲:“你不如給孤鬆綁,孤自己吃。”
璃月頓了頓,想了想問:“郎君可會秋後算賬?”
“嗬,你膽子比天大,還怕孤秋後算賬。”
“嗯,郎君並不是好說話的人。”
“你做的時候就沒想到後果。”
“嗯,想過,可我就是不想跟郎君服軟,反正我沒錯。郎君答應不算賬,我再放了你。”
楚珩鈺磨了磨後槽牙,來時想著讓璃月認錯,如今這局麵,竟是叫他服軟了,點頭,很是不服氣的點頭:“好,孤不算賬。把孤放了。”
璃月搖頭:“郎君態度不好,一會兒指定算賬,先磨一磨郎君性子再說。”
“你!”楚珩鈺真是活久見,天下還有人敢磨他性子的人。
“來,先吃,我親自喂郎君。”說著一湯勺糯圓子,甜的,喂楚郎君嘴邊。
楚珩鈺側頭,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
“不是餓了嗎?為什麼不吃。”
“不給孤鬆綁,孤不吃!”
“哦。”不吃就算了,璃月自己先吃,她這幾天心情不好,胃口不佳,今日也不知怎的,許是哭一哭,心情好了,回過味之後真餓了。
楚珩鈺看著璃月,他似乎從未了解過璃月,問:“這地方造了多久了?”
“不久,也就去年才造好。”
“你給孤準備的家?”
不說還好,一說璃月又想哭,最近眼淚不要錢一般,說流就流,聲音略帶哽的“嗯。”一聲。
楚珩鈺看著璃月低頭,小口吃飯的委屈模樣,忍不住又開始心疼,“不說是因為孤沒說娶你?”
“嗯,我給自己攢的嫁妝,你不說娶,自也不會跟你說,或許將來我嫁給彆人也不一定。”
楚珩鈺深吸一口氣,“你還想著嫁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