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璃月再次現身街頭,陸翡如今時常走這一片,見著璃月就到璃月身邊蹲一蹲,說說話。
“我說,你們這麼鬨騰,什麼時候結束?”
“怎麼,你就這麼想我進宮去?”
陸翡忙搖頭:“你進宮俺可見不著你,俺還是想你在宮外。”
璃月彎唇:“這還差不多。”
“可你這也不是辦法。”
璃月倒是覺得乞丐也不錯,至少自由。道:“用不著你管我,去當你的值。”
“好吧。”
藺家
出門做事的隨從回了府,對著藺家人稟道:“柯家去年就不見了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家子都搬走了。小的打聽了柯家養的姑娘,那鄉親說是不是親生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不是親生,因為那女娃娃從小就沒名,村子裡都叫那姑娘妮妮,好幾歲都沒給取正經名,直到那女娃娃七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給趕走了,很是可憐。有鄉親見過那姑娘,好似在京城要飯,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如今,他們也不知道那女娃娃在何處。”
藺母對七歲敏感,問:“你說七歲被趕走了?”
小廝回稟,“是,確定是七歲被趕走的。”
藺夫人激動抓住自己兒子胳膊,“兒,七歲,怎麼這般巧合?”
“娘,你先冷靜,咱們得先弄清楚,人什麼時候被人掉包的,又怎麼掉包的,府裡這麼多人,怎麼半點不知,還有,這事兒有人故意叫我們知曉,會否有詐。”
“有詐?咱們府有什麼?除了娘有些嫁妝,娘也想不出騙藺府什麼,要圖什麼,怎麼也是圖嫁給你才是。”
“娘。”
“兒,你可得好好弄清楚。”
“是。”
藺父想著事,當初是誰跟他說藺家姑娘在外頭的,那時候喝著酒,胡亂之中有個男人朝他說了這話,那人是誰來著?
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去年有個人跟我說了此事,那說話的人自稱是給咱們家接生的產婆兒子,對,去找那產婆。”
要是真給人家掉包了,做為父親也不得不把真相給查出來。
之後,藺家著人去找產婆。那產婆藺家請了好幾回的,認得地方。
產婆自從去年進宮一回,就在京城等著,這都等一年了,終於是有人尋來了。
忙帶著兒子去了趟藺府。
之後便是安排好的說詞,沒說掉包,隻說察覺不對勁,本來的孩子耳朵後麵沒誌,藺家那孩子耳朵後麵憑白多了誌出來。
藺母皺眉,“說謊,那孩子生來就叫他爹抱過,府中人都知道她耳後有誌。”
產婆心一抖,差點就慌了神,問:“藺老爺你好好想想,我也不想多事,柯家的孩子生出來有什麼,藺家的孩子是如何的,我哪能弄錯。
要不是給您家姨娘接生的時候,我還跟小小姐打了照麵,也是巧了,我就那麼不留心看一眼,發現這孩子多了顆誌,當時沒留心,後來才覺出不對來。又恰巧,那柯家原是你們家仆,這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藺父問:“那門口的信......?”
產婆兒子道:“我投的,我娘平日裡老念叨,又不敢站出來說,我就幫了我娘一把,要是誤會,最多就是費事,要是真弄錯了,也是功德一件。”
藺母看一眼藺父:“你第一個接手的孩子,孩子有什麼特征,你倒是說句話。”
藺父哪裡會去看孩子耳朵後麵,沉著麵道:“出生的孩子那麼嫩,誰去翻她耳朵。”
藺母當即冒了火,“那錢氏的女兒身上有什麼胎記你一清二楚,我的孩子你就這麼不上心。”
“你!不可理喻!”藺父起身就走。
客堂還有外人,藺老爺就這這麼走了。
藺為聰道:“娘,這事兒還得在府裡老人裡頭問問。”
產婆拱手,起身道:“事兒我說完了,就走了。”
這事兒也是人家好心,不像是有什麼計謀,產婆兒子道:“我媳婦兒原來是黑瓦巷的窮人,她知道那乞丐窩原來是有個叫妮妮的,七歲就在那旮瘩要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藺為聰疑惑的拱手,聽著這人的意思,好似指引著他們去找一個人一般。
不管真假,先找到那個人再說。
說不定真有這個人,就是不知道什麼目的。
心存疑慮,查要查,人也要找。
於是乎,藺為聰親自去找人,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那些安排的人總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