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是她出宮無處可去,隨便打發時間而已,破案,也是恰巧被拐子盯上,被抓的時候被巡防營的人正好撞見,這才有了後頭之事。”
“哎呦,一個姑娘在外確實危險。”藺夫人道。
“可不是,我刑部正好在查她的本家,打算送回去,說來也是巧,她自己忘了小時候的事,倒是記得在什麼村子,我們的人去尋的時候,她本家人早就搬走了,打聽來去,村民又說此女是孤兒,倒也給我們刑部留了大麻煩。”說著東明還歎了一口氣。
藺家人皺眉,藺宏樾沒沉住氣,問:“我家丟了一個女兒,倒是與她有幾分像......不知......”
“難怪,藺夫人這般心善,若是有疑,刑部有法子。”
幾人對視,藺夫人忙問:“什麼法子?”
“京城李禦醫會滴血認親的法子,便是死人化成白骨,他都有本事幫著找回親人。若是藺家有疑惑,請了李禦來您家中一趟。”
藺家人對視,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藺父忙道了聲:“多謝。”
“不謝,幾位可還有彆的事?”
“沒了,多謝,多謝。”
“無妨。”
東明走了,渾身一鬆,隻覺得自己幫皇上完成了一步重要的棋。
次日,天色灰蒙蒙,璃月睡醒,想著不用伺候人,天色不是太亮,便就翻個身,繼續睡,這一睡,又是個回籠覺。
藺夫人有心事早早的起了,想著璃月吃過早飯就去跟她說說話,不曾想左等右等未等著人起身。
錢嬤嬤問了幾回這姑娘還在睡,藺夫人眼見等了一個時辰不止,便就起身去看看。
璃月睡姿不好,不是抱著被子睡,就喜歡腳尋了東西架著,要麼就是大字型睡覺。淺眠的楚郎君硬被璃月的睡姿治得服服帖帖,動靜大他都能睡踏實了。
藺夫人就坐著,看璃月睡覺,見她不設防睡的香熟母愛泛濫,就這般安靜的看著。
待璃月翻身,伸懶腰,睜開眼,床邊有兩個人影把她嚇一跳,當即就精神了。
“彆怕,我今日想找你說說話,不曾想你一直沒起,就來看看你,見你睡的好,我也放心了。”
璃月起身,看了看外頭,淅淅瀝瀝的已開始下小雨,道:“哦,我以為沒天亮,就一直睡,夫人想找我說什麼?”
“不著急,你先吃早飯。”
錢嬤嬤忙叫人去準備。
丫鬟進來伺候璃月洗漱。
藺夫人見璃月被人伺候也很習慣,問:“在宮裡都伺候什麼人?”
璃月想一下,有些事瞞不住,道:“早前在東宮伺候太子,後來伺候皇上。”
“什麼?”藺夫人一驚,伺候皇上那是一等宮女的事。
“嗯,保密,這事兒不好與外人道。”
“哦,好,我不說出去。你可識字?”
“識得一些。”
“誰教的?”
“宮裡有人教。”
“沒想到宮裡有這般好,還教人識字。”
這話璃月不接,不是誰都有人教,也不是誰都似她這般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