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河水的血紅色和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血腥味依舊在述說著這次大戰的殘酷。
僅僅隻是氣息的交鋒,不知道多少個世界陷入了時間亂流,也不曉得多少個世界因為時空的混亂導致無數的生靈湮滅,運氣好的,在時空亂流中成為了孤魂野鬼,運氣差的,已經湮滅在了破碎的時空中。
這種層次的大戰,僅僅隻是餘波,便可以給萬界帶來不可估量的的傷害。
……
識海被抹去的薑白,雙眼空洞,宛若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他早已經死去,或者說,在蘇牧推演他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死去了,生機被時間之水所凍結,等時間之水解固之後,生機便徹底消失。
…..
薑白,存活了上百個紀元,在無數古史中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傳說,他是很多個世界的道祖,聖師,也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的信仰。
關於薑白,古史中有這樣一句話歌頌他的偉岸“薑月空中虛照人,道之儘頭無終章”
可這樣一位傳說,在這些至高存在的揮手中,畫下了終章。
就是這樣的戲劇,偉岸與傳說都是相對的,你的偉大,在某些人眼中就是一個笑話。
……
薑白的一切有意義的記憶沒有意義的傳說,都在揮手間化為了虛無。
可笑,可悲,也可歎。
…..
蘇牧望著隻剩下軀殼的薑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大手一揮,解除了凍結。
隨著時間之水的凍結解除,薑白身上的生機消散,墜落到了河水中,緩緩沉落。
他的肉身會化作河底的一粒粒沉沙,成為時間長河渺小的一部分。
可能在悠久的歲月中,那厚重的河沙便是由這些強者的肉身鋪就而成。
隻是歲月不能史書,唯有殘骸在述說著它的厚重。
……..
混沌人影湮滅,薑白沉入河底,一切塵埃落定,一切都安靜下來了,隻剩下愣在木船上的方緣,還有佇立在長河上的蘇牧。
這一次交鋒,蘇牧贏了。
隻不過,蘇牧並不是很滿意,他已經考慮到了所有,可還是沒有達到預期。
不過,意義很重大,他不僅知曉了幕後黑手,還得知到了一些幸秘。
…….
蘇牧低頭,望著滿是血色的水域,大手一揮,進行了淨化。
隻不過,雖然水域已經淨化了,但這一片水域中的所有魚類全都已經湮滅了。
……
處理完了這一切之後,蘇牧才轉身,望著方緣,笑著說道:“方小友。”
此話一出,才將方緣大腦一片空白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
“蘇….蘇前輩。”
方緣雙手抱拳,結結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