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細脖子玻璃瓶出現後,頭頂的“夜空”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整個大廳裡跟著響起了一陣陣輕輕的“呢喃”聲,這讓貝爾納黛和奧狄斯認識到,就算他們都不去進行那個指向邪神的儀式,那個儀式也已經自己開始了。
但是他們目前隻能躲在法陣後麵,暫時不敢亂動。
一旦離開了法陣的保護,他們的念頭又會被未知的力量“扭曲”。
雖然可以像剛才那樣,慢慢地邁步離開,但是他們的位置距離大門太遠了,按照那個速度的話,可能十幾分鐘都出不去。
而十幾分鐘,足夠那個儀式自己完成。
到時候邪神僅僅是往這裡注視一眼的話,他們都十分危險,特彆是奧狄斯,他就是個序列7,很可能當場失控。
奧狄斯又看著法陣出了會兒神才道:“現在最快的自救方式,是完善這個法陣,徹底封印這個儀式。
“嗯,隻需要填寫七個神秘學符號就可以。”
奧狄斯說這話,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靈性材料和軟筆:“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道:“我們都不能離開麵前的神秘學符號,否則會失去法陣的保護。
“也不能用使用消耗太多靈性的非凡能力,這樣的情況下,你有辦法在我指定的地方,書寫指定的符號麼?”
貝爾納黛想了想道:“可以。”
奧狄斯再次提醒道:“不要用消耗太多靈性的非凡能力,不然非凡能力一定會被‘扭曲’。”
“我知道。”貝爾納黛平靜地道:“把筆和盛放靈性材料的玻璃瓶放在地上。”
奧狄斯照做,趕緊放在了地上。
這時候,大廳裡的“呢喃”聲更加明顯了,細脖子玻璃瓶裡的薄霧開始閃動著微微的光芒,他們頭頂的星辰變得十分深邃,仿佛那是真正的星空。
奧狄斯腳邊的筆突然自己立了起來,一蹦一蹦地離開了法陣的保護。
貝爾納黛道:“可以的,這支筆沒有思維,不會被‘扭曲’。”
或者說,那股未知力量的“扭曲”有局限,隻能影響活著的生物。
不然貝爾納黛是在用非凡能力指揮那支筆,理論上來說,這樣的非凡能力也能被“扭曲”才對。
也可能是封印法陣的作用,讓那股力量的影響被阻擋了一部分。
現在沒時間說得太清楚,貝爾納黛試了一下就立即問:“第一個符號在什麼位置?”
“在那裡,畫這個符號!”奧狄斯打開筆記本,畫出了相應的符號。
那支筆和玻璃瓶一蹦一蹦,到達了指定位置。
然後玻璃瓶自己擰開瓶蓋,軟筆蘸飽了靈性材料後,在奧狄斯指定的位置畫下了相應的符號。
因為法陣已經處於啟動的狀態,所以那個符號畫出後,立即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讓貝爾納黛的靈性感覺到,大廳裡的一大片區域,不會再受到那股力量的影響。
就這樣一個指,一個畫,在畫到第五個符號的時候,大廳裡的“呢喃”聲,已經吵得奧狄斯和貝爾納黛心煩意亂。
同時中央的那個細脖子玻璃瓶裡的光芒逐漸上升,仿佛要跟星空連為一體。
有一個邪惡的視線,好像正在朝這邊看過來。
但跟星空的連接還沒有正式建立,所以視線的主人還無法向這裡投射力量。
畫到第六個符號的時候,細脖子玻璃瓶發出的光芒變淡,那些邪惡的視線也好像找不到目標一樣,移開了目光。
奧狄斯鬆了口氣:“最後一個畫在那裡,畫這個符號。”
隨著隨後一個符號畫好,法陣中神秘學符號的發出的光芒,突然變得虛幻,在大廳的上方形成了一層虛幻的光芒。
這層光芒出現後,細脖子玻璃瓶和星空中的所有聯係都被切斷,星空不再那麼深邃,逐漸又變成了一顆顆水晶。
細脖子玻璃瓶發出的光芒也消失,又能看到那裡麵稀薄的虛幻霧氣。
法陣所發出的光芒開始下落,逐漸變淡,最終所有的光芒都消失,大廳又恢複到了兩個人剛剛進來時候的模樣。
奧狄斯和貝爾納黛一個拿起靈性材料和筆,一個拿起剛才撕下來的衣袖,趕緊從大廳裡退了出去,奧狄斯再次操作門上的法陣,將兩扇厚重的石門關閉。
直到此時,兩個人才互相看了一眼。
貝爾納黛道:“好險。”
她雖然不清楚剛才的危險來自哪裡,但剛才的危險十分高級!如果不是讓法陣變得完整,即便她是“預言大師”,也一定能受到一些未知的汙染。
甚至可能為了保命,要向邪神效忠。
接著兩個人自己檢查自己的狀態,確定沒有受到汙染後,貝爾納黛的背後生出一對虛幻的翅膀,將她和奧狄斯覆蓋。
嘩啦~
翅膀的羽毛摩擦,隨即變得近似透明,並很快消失,走廊裡的奧狄斯和貝爾納黛也跟著消失不見。
當兩個人都離開後,走廊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虛幻的,代表繁星的符號。
從這個符號當中,降臨了一股澎湃的寧靜的力量,走廊儘頭的石門突然像是被橡皮擦去一樣,一點一點消失。
很快,那兩扇石門,連同那個大廳都消失不見。
緊接著,那個散發著星辰光芒的符號也跟著消失。
走廊還是原先那條走廊,隻是走廊的儘頭,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
薔薇長街66號。
在這座聯排彆墅的客廳,突然出現了一對虛幻的翅膀,翅膀打開,貝爾納黛和奧狄斯出現在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