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會上,“女祭司”嘉德麗雅等人了解了上周時發生在藍山島的激烈戰鬥,這場交易才算是結束。
接著“月亮”埃姆林看向“隱者”:“‘隱者’先生,這周我們可以交易關於第二紀時候的情報了麼?”
上周交易關於“月亮”權柄的情報時,埃姆林就希望發起關於第二紀的情報交易了,隻不過當時“隱者”沒有同意。
其他成員同時看向了“隱者”,他們也早就期待這輪交易了。
奧狄斯想了想才道:“可以,嗯,我們今天隻交易,關於在第二紀那場有著深遠影響的神戰。
“在第二紀的時候,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件,決定了第二紀後半期的走向,影響到了第三紀,甚至影響到了現在。”
埃姆林則更關心:“需要多少報酬?”
奧狄斯稍微想了一下便道:“5000鎊。”
因為其中不僅有莉莉絲的情報,還涉及到其他幾位古神。
埃姆林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立即道:“我出1500鎊。”
緊接著奧黛麗也出了1500鎊,其他五名成員各出400鎊。
嘉德麗雅這次沒有跟“正義”和“月亮”爭,因為她剛花了一筆大錢。
像之前塔羅會的交易一樣,在成員們確定好了如何支付報酬後,交易正式開始。
奧狄斯微笑道:“在聊那場神戰之前,我先來簡單說一下八位古神。
“祂們分彆是‘巨人王’奧爾米爾,‘精靈王’蘇尼亞索列姆,‘血族始祖’莉莉絲,這三位古神在第二紀前期的時候,組成了同盟,以對抗其他的古神。
“‘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不死鳥始祖’格雷嘉莉,‘異種王’克瓦西圖恩,這三位古神在第二紀前期的時候,也組成了同盟,對抗‘巨人王’等古神的同盟。
“剩下的兩位古神,‘惡魔君王’法布提和‘毀滅魔狼’弗雷格拉,沒有加入任何陣營。”
灰霧後的“愚者”克萊恩在內心感慨:“隱者”竟然一開始就公布了八位古神的真名!
這可是十分重要的情報,克萊恩看了那麼多日記,也有許多探索非凡遺跡的經曆,也並不知道所有古神的真名。
其他成員也都坐得腰背挺直,認真聽“隱者”的講述,他們也是今天才知道,全部古神的真名,而且沒想到祂們竟然還建立了兩個聯盟,並以此對抗。
這讓他們立即感覺到古神的人性化一麵,或者說理性的一麵。
在這之前,他們印象裡的古神,好像都是隻知道進行血腥殺戮的扭曲存在。
嘉德麗雅很期待“隱者”對於第二紀曆史的描述,能像交易第四紀的情報時那麼詳細。
奧狄斯繼續道:“古神的狀態大部分都不是很好,我們之前說起過這件事情,祂們的體內不隻有一個途徑的特性。
“運氣稍微好一點的,吞噬了相鄰途徑的特性,還能在大部分時候保持理智,但如果吞噬了不相鄰途徑特性的古神,則極其殘暴,據說甚至會殘忍地殺死自己的孩子。
“比如其中的‘毀滅魔狼’和‘不死鳥始祖’,這兩位古神所吞噬的特性,就是不相鄰途徑的特性,所以相對來說祂們的狀態也會差一些。”
埃姆林趕緊問:“我們‘始祖’呢,祂的狀態一定是古神當中,相對較好的吧?”
奧狄斯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敢肯定,我隻能根據了解到的情況,做出相應的猜測。”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根據後來的一些證據表明,‘血族始祖’體內的主要特性是相鄰途徑的特性,據說到了第二紀中期的時候,祂的狀態就是古神當中最好,而且是最有理智的古神。”
埃姆林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看向朝著其他成員看了一圈,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吧,我們血族就是不一樣。
“那場神戰的過程我不是很清楚,”奧狄斯繼續道:“不過卻可以通過神戰的結果,來推測神戰的起因和過程。
“我先來說一下結果,然後再來說一些我推測出來過的神戰過程。”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結果就是,‘血族始祖’與‘異種王’和‘毀滅魔狼’同歸於儘……”
大家愣了一下,“倒吊人”阿爾傑心說:從“隱者”之前的一些描述中,不難猜出“血族始祖”在這次神戰中受到了重創,但沒想到,祂竟然還跟另外兩位古神同歸於儘了。
嘉德麗雅則心說:難怪改變了第二紀的曆史走向,八位古神一下子沒了三位,原先古神們之間的一些平衡,一定被打破了。
“月亮”埃姆林聽到這裡,則是用力握緊拳頭,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好像是隨時都能爆發。
“……如果不細想的話,這好像就是一場慘烈的神戰。”奧狄斯道:“可是認真想一下的話,‘血族始祖’跟‘異種王’屬於不同陣營的古神,祂們在戰鬥中同歸於儘這並不令人意外。
“但是‘毀滅魔狼’為什麼也跟著同歸於儘了?
“或者我可以換一個說法,為什麼‘毀滅魔狼’會參與到‘血族始祖’和‘異種王’的戰鬥裡?”
“隱者”的提問讓大家立即明白過來,這個問題就是了解那場神戰的關鍵。
嘉德麗雅不禁再次感慨:“隱者”不光知道得多,思維邏輯也十分清晰,剛才我聽他說神戰結果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其餘成員也有類似的想法,他們在聽到剛才的描述時,並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
同時因為大家對古神的了解並不多,不知道祂們跟現代的神靈有什麼區彆,所以“隱者”說到這裡後,他們本能的想要做相關的聯想,但卻發現因為了解到的情報有限,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聯想。
所以最終,其他成員都再次看向“隱者”,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奧狄斯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在說明這件事之前,我還需要再說一個前提,第二紀的時候對古神們而言,基本上沒有非凡途徑的概念。
“那個時候的戰鬥,也基本上不是為了搶奪非凡特性而戰鬥,因為古神基本上都比較暴虐,很可能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見了麵之後就會打一架。
“那麼‘毀滅魔狼’的參戰,很可能沒有太明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碰到了‘血族始祖’與‘異種王’的戰鬥,於是就參戰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從另外的渠道還了解到,在這次戰鬥之後,‘巨人王’和‘精靈王’都指責對方背叛了‘血族始祖’。
“所以這裡麵很可能真的發生了一場背叛……”
埃姆林猛地起身道:“是誰,是誰背叛了‘始祖’!”
其他成員則都微微皺眉,他們沒有在“隱者”剛才的這兩個描述中找到聯係。
奧狄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了一兩秒鐘才道:“我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
總不能說,歐彌貝拉背叛了莉莉絲吧?
在之前的兩次交易中,大家已經知道了“豐收女神”叫歐彌貝拉,就是現在的“大地母神”。
如果大家理解為,是“大地母神”背叛了“血族始祖”,這個誤會就更難解釋了。
“月亮”埃姆林對於“隱者”的回答很不滿意:“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卻不知道?”
奧狄斯倒不太在意埃姆林的語氣不太好,他依舊微笑道:“不過我倒可以幫你確定一個大概的方位。”
“月亮”這才坐下,繼續認真聽“隱者”的講述。
“在‘血族始祖’隕落後,”奧狄斯道:“莉莉絲的從神‘美神’奧爾尼婭,也就是後來的‘血月女王’帶領著血族投靠了‘精靈王’。”
克萊恩和嘉德麗雅、阿爾傑頓時就明白了“隱者”的意思,但包括“月亮”埃姆林在內的其他成員,似乎還沒有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於是奧狄斯繼續解釋道:“據說‘美神’奧爾尼婭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一位序列1大天使了,祂應該知道這場神戰的許多內幕。
“那麼既然祂投靠了‘精靈王’,幾乎就可以證明,背叛‘血族始祖’的並不是‘精靈王’。”
埃姆林明白過來:“那就是‘巨人王’!”
說到這裡,他猛地轉過頭,看向了“太陽”戴裡克。
奧狄斯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道:“‘白銀之國’雖然效忠過‘巨人王庭’,不過那都是第二紀時候的事情了。
“‘太陽’先生是一名人類,跟他沒什麼關係。”
埃姆林深吸了口氣,勉強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難怪我第一次跟這家夥見麵的時候,就覺得他很可惡,原來是他曾經效忠過血族的仇人!
“正義”奧黛麗這時候問:“‘隱者’先生,‘巨人王’為什麼要背叛‘血族始祖’?”
奧狄斯想了一下才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可能不是‘巨人王’背叛了莉莉絲。
“因為古神們基本上沒有什麼道德可言,或者說那個時候純粹就是力量決定一切,如果是‘巨人王’背叛了‘血族始祖’,祂大概率不會不認賬,也不會指責是‘精靈王’背叛了莉莉絲。”
奧黛麗微微一愣:“不……不是‘巨人王’,剛才你……”
頓時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隱者”從始至終都沒有說是“巨人王”背叛了“血族始祖”,隻說“巨人王”和“精靈王”互相指責。
奧黛麗意識到:“隱者”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深意,難道是有人假借“巨人王”的名義背叛了“血族始祖”?
“愚者”克萊恩則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其實“隱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巨人王”,但很有可能是效命於“巨人王”的某位從神。
這時候他猛然想到:之前的某次交易中“隱者”說過,“大地母神”其實是“巨人王”的王後歐彌貝拉,這位從神是“耕種者”途徑……會不會是祂?
剛想到這裡,克萊恩又回想到之前“隱者”說過,在第三紀之前,還沒有相鄰途徑的概念,如果隻是用相鄰途徑考慮問題的話,似乎是在用現代的概念考慮古代的問題。
嘉德麗雅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她比克萊恩了解更多關於“褻瀆石板”的情報,所以馬上想到:會不會是“豐收女神”看過了“褻瀆石板”,有了相鄰途徑的概念,才背叛了……
但她又馬上想到:不對!
因為當時的“豐收女神”,現在的“大地母神”一直保持同樣的途徑,並沒有跳到相鄰的“月亮”途徑,那祂的這次圖謀得到了什麼?
當然,也不排除是祂的謀劃落空了。
嘉德麗雅深吸了口氣,感覺這樣的事情很難有準確的猜測。
其他的成員,除了“倒吊人”阿爾傑也有一定的猜想之外,都還處於迷糊的狀態,不太明白奧狄斯所要表達的意思。
特彆是埃姆林,他思考了一會兒才問:“‘隱者’先生,為什麼……為什麼剛才說是‘巨人王’,現在又說不是祂了?”
“主要是我沒有得到準確的情報,現有的線索也不支持做出符合邏輯的猜測。”奧狄斯微笑道:“這樣吧,如果我對這件事情有了足夠的了解之後,第一時間告知你。”
比如說,“大地母神”等三神的神戰結束後。
埃姆林這才隻好道:“那好吧。”
奧狄斯繼續往下說:“有了‘背叛’的概念後,神戰的經過就大概清晰了,發生在第二紀的那場神戰應該是古神的兩個陣營之間的一次激烈交戰。
“有這樣猜測的原因是,‘血族始祖’與‘異種王’和‘毀滅魔狼’遭遇後,‘巨人王’和‘精靈王’沒有立即趕來支援。
“很有可能祂們當時正在跟‘空想之龍’和‘不死鳥始祖’作戰,根本脫不開身。
“所以我猜測,當時的情況可能是這樣的:古神的兩個陣營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衝突,‘血族始祖’跟敵對陣營中的‘異種王’戰鬥。
“就在這個時候,‘毀滅魔狼’突然出現,準備跟‘異種王’圍攻‘血族始祖’。
“於是‘血族始祖’經過激烈的戰鬥,與其他兩位古神同歸於儘。”
其他成員緩緩頷首,認為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毀滅魔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戰場?”奧狄斯繼續道:“雖然說有人背叛了‘血族始祖’,可以從一定程度上解釋‘毀滅魔狼’的突然出現。
“可是為什麼出現的是‘毀滅魔狼’?而不是另外一位不結盟的古神‘惡魔君王’?”
“魔術師”佛爾思心說:可能是背叛者“通知”了“毀滅魔狼”?而沒有通知“惡魔君王”?
但她又覺得,“隱者”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