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兒也是蛾眉緊蹙,那神情顯然對南宮武這種囂張跋扈的做法充滿了不滿,楊清懷張狂地哈哈笑道“南宮兄,這冥氣所化的攻擊,已然達到了出神入化、無人能敵的境界。”
殺死一個人,對於南宮武來說,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稀鬆平常,可這卻把東道主洪濤嚇得魂飛魄散,因為死去的這個人,乃是馮家年輕一代的卓越英才,年紀輕輕便已踏入八品靈皇的高深境界,未來的發展前景猶如璀璨星辰,不可限量。
然而,馮家的其他人卻都噤若寒蟬,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這時,馮博文和馮歡歡並肩踏入,看到地上躺著的自家小輩,又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許多人他們雖未曾謀麵,但那些威名早已如雷貫耳,馮博文努力壓抑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波瀾不驚,說道“不知我師弟究竟是在哪位大俠麵前犯下過錯,何必要痛下殺手,不留一絲餘地。”
楊清懷趕忙接過話頭“不知天高地厚,在南宮少俠麵前大放厥詞。”
馮博文看向他身邊的南宮武,看到他身上隱隱散發的那令人毛骨悚然、難以忍受的陰森氣息,心中已猜到了此人的來曆。
南宮武卻滿不在乎,反而趾高氣昂地反問道“怎麼,想報仇?”
站在身後的馮歡歡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猛地站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拔劍如閃電般刺向南宮武,楊清懷搶在南宮武動手之前,迅速格擋下來,緩緩說道“美女,做事可要深思熟慮,他可不是你們小小的馮家能夠輕易得罪的龐然大物。”
南宮武大搖大擺地走出客棧,悠然地站立在客棧外的空地上,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完全沒把馮歡歡放在眼裡,仿佛她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麻雀。馮博文連忙拉住馮歡歡,焦急地說道“歡歡,不可意氣用事。”
馮歡歡毫不理會,如同一隻矯健的飛燕,飛身而出。
大廳裡的所有人也都像潮水般湧出來看熱鬨,楊清懷無奈地搖搖頭,歎道“又一個美女,可惜啊!”
吳雪兒本想出手阻攔,卻被陽風像鐵鉗一樣緊緊拉住“雪兒,不要得罪南宮公子。”
馮歡歡一劍刺去,南宮武輕輕側身,輕鬆躲過,完全是一副戲謔的姿態,根本沒把這攻擊放在心上。
馮歡歡久攻不下,緩緩拔出另一把通紅的劍,馮博文看到後,心急如焚,立刻衝到現場,試圖阻止馮歡歡“不可以。”
南宮武看到有人來打擾,心中頓生惱怒,雙手迅速凝聚冥氣,灰黑色的氣旋像猙獰的惡魔般幻化而出,張牙舞爪地指向馮博文,口中高喊“滅!”
旋轉的氣流如狡猾的毒蛇,巧妙地繞過馮歡歡,氣勢洶洶地撲向馮博文,馮博文察覺到危險臨近,瞬間憑空化出萬把利劍,操控著利劍在自己和馮歡歡麵前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屏障,阻擋冥氣旋的攻擊。
灰色氣旋撞擊在利劍屏障上,雙方陷入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僵持,南宮武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小小器域,竟還有這等奇才,可惜了,這點靈力還遠遠不夠,來嘗嘗我的南冥神功。”
說完,他開始加大冥氣的輸出,此時的灰色氣旋由剛剛的平靜,瞬間變得狂暴如雷,開始瘋狂地吞噬著利劍屏障,那氣勢仿佛要將一切都碾碎。
屏障後的馮博文苦苦支撐,臉色愈發蒼白,如同深秋被寒霜侵襲的落葉,反觀對方的南宮武,依舊保持著之前的輕鬆狀態,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滿臉的悠閒自在,就像在欣賞一場無關緊要的表演。
站在馮博文身後的馮歡歡,看到哥哥即將支撐不住,毫不猶豫地拔出身後通紅的劍,奮力一劍擊向灰色氣旋。
通紅的劍,射出如火龍般熾熱的烈焰,勢如破竹地穿過灰色氣旋,直奔南宮武。南宮武一直都輕視對手,直到烈焰逼近身前,才不由得大驚失色,匆忙收回冥氣,像驚慌的兔子一樣向旁邊閃躲,可依然被烈焰擦傷了胳膊,鮮血如泉湧般汩汩直流,狼狽地滾到地上。
楊清懷毫不猶豫地使出天雷攻擊,試圖抵消烈焰的能量,飛身來到南宮武身旁,將他扶住,怒目圓睜地瞪著馮歡歡,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南宮武雖被擊傷,但是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滿臉的驚詫,自言自語道“神靈的氣息,那把劍,我要那把劍。”
楊清懷在他話音剛落,天雷攻擊轉瞬即逝,如狂風驟雨般籠罩馮家二人。“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把劍留下,你們就下地獄去吧!”
狂暴的天雷滾滾而來,與赤紅的烈焰激烈碰撞,現場打得天崩地裂,猶如火山噴發般狂暴,火紅的烈焰久久不息,烈焰之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讓在場的眾人瞬間陷入短暫的失明,仿佛被光明之神奪走了視覺。
受傷的南宮武卻是顯得愈發興奮,指著馮歡歡,像發狂的野獸般吼道“拿下她,黑骨族必會給你們天大的回報。”
楊清懷收起那份輕蔑,開始認真起來,天雷三式逐漸成型,頑強地抵抗著來自烈焰的強大光芒,那光芒猶如熾熱的太陽,讓人難以直視。
就在這時,一座巨大的陣型如巍峨的山峰般出現在二人中間,吳雪兒出手了,瞬間抵消了雙方的攻擊,高聲喊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