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軍集此時臉色有些難看道：“殿下，您就不感覺有些奇怪嗎？”
李承乾笑嗬嗬的看著侯軍集道：“哪裡奇怪？”
侯軍集苦澀的看著李承乾道：“據長安那邊來的消息，晉王殿下如今不管是說話談吐還是行事作風，都和之前的您是一模一樣啊。”
“如今很多人都說晉王殿下是太子第二。”
“都說晉王殿下很像您。”
“微臣擔心這是晉王殿下的計謀，這是找到了另外的路啊。”
侯軍集此時正色的看著李承乾開口道：“如今的殿下今非昔比了。”
“有些話也就是老臣和杜小子能說了。”
“彆人怕是萬萬都不敢說的。”
李承乾也懇切相對道：“世叔請講！”
侯軍集滿臉真摯道：“殿下，當年就是您一時心軟才讓魏王有了後來的威望，也是一時心軟才有了後來吾等東宮君臣的絕路。”
“居安思危啊。”
“殿下如今今非昔比，可是到底還是要記得以前的教訓啊。”
“晉王如此作為就連末將這個粗人都知道他必定有二心了。”
“不得不防啊。”
“若是殿下於心不忍，那就苦一苦晉王，罵名就微臣來承擔。”
“如何？”
李承乾此時說不感動是假的，他也就沒了要繼續賣關子的打算，反而是正色的看著侯軍集道：“世叔，難道老九像孤不好嗎？”
侯軍集愣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
李承乾此時低頭扒拉火堆，整個人在侯軍集的麵前徹底的放鬆了。
他有些疲憊的開口了。
“孤做這麼多事，孤如此行事最後的代價是什麼？我們如此大開大合最後要麵對什麼。結果是什麼。”
“我想世叔要比孤還清楚。”
“世叔。”
“世人都喜歡學習類比能者。”
“可是你當真覺得像孤是好事嗎？”
侯軍集此時整個人瞬間就明白了。
李承乾則是微笑著抬頭看著侯軍集道：“世叔，雖然李二確實不是個東西，可到底是我爹，父債子償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況且他做的孤也做的差不多了！”
“李氏皇族的的殺戮從我們父子開始。”
“就從我們父子結束吧。”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侯軍集此時仿佛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武者，許多之前疑惑的事現在也終於明白了。
侯軍集自己心中也知道他們君臣做的這些事多麼的離經叛道。
這些事是多麼的不被世人接受。
最後他們的結果其實在開始做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李治像太子便意味著李治最後的結局也和太子是一樣的。
和他侯軍集是一樣的。
這樣確實是沒什麼擔心的了。
他想通了之後機械性的抬頭朝著侯軍集看了過去。
眼神閃爍。
“殿下...”
李承乾此時搖搖頭打斷他微笑道："世叔，還記得年前我在武德殿外和你說的話嗎？"
侯軍集下意識的點頭！
李承乾此時有些懷念的開口道：“世叔本就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