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時看著眼前正在譏諷自己的兒子不怒反笑！
隻是笑容看起來十分的頹然。
他有些無力的擺手！
“是啊，若是你娘知道了朕活成了現在的樣子，怕是真的要打死朕吧！”
李世民說完了之後自嘲一笑道：“所幸朕還算是迷途知返，雖然不能都彌補，可是多少做些什麼總是能讓人心安的！”
李承乾此時表情有些僵硬，並沒有出言去回懟眼前的李世民。
李世民深呼吸了一口氣。
十分絮叨的開口。
“高明，爹犯過的錯你不要再犯了，有的事是要跟你一輩子的，乃至於是要跟隨你千秋萬代的。”
“爹知道你不容易，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罪，也知道你不甘，你委屈。”
“正是因為爹知道你做了這麼多。”
“才更加的想要你留下一些什麼東西給後人。”
“你說呢？”
李承乾此時轉身罕見的沒有在李世民麵前動氣，甚至語氣有些質疑的看著李世民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莫非你是真的老了？”
李世民依舊淡然坦然道：“哪有人不老的。”
李承乾仍舊譏諷道：“認了你這個做爹的不如我這個兒子？”
李世民更加坦然！
“我認了！”
李承乾這時猛地朝前一步道：“所以你怕了？你怕我了是嗎？”
李世民淡淡微笑，眼神中沒有一點雜質的看著眼前的兒子！
聲音十分真摯的就開口了。
“對。”
“我怕了。”
“爹怕你了。”
“但是爹怕的高興。”
李世民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眼都是笑容。
“爹不僅僅怕了，也覺得十分光榮。”
“因為朕的兒子成龍了。”
李世民有些落寞的看著遠處道：“無論年輕時有多得意，總會有老去的一天，既然老了那就要認不是嗎？”
“爹認了！”
“成嗎？”
李承乾聽完了李世民的話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憤怒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頹然。
他低頭不去看李世民。
整個人看起來都少了不少的精氣神。
許久都不曾抬頭。
他始終都沒敢去看眼前李世民的眼睛，許久之後默默的抬起頭站起來。
他一邊朝著後麵走一邊開口。
“李世民！”
李世民聽到了之後幾乎本能的身體僵直！
“爹在！”
李承乾走的很慢，說話的語氣也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