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習武方麵,鄭均也感受頗深。
所謂‘勤學如春起之苗,不見其增日有所長。輟學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此刻正是煉血關鍵之時,自然要比尋常人更加勤勉,更加認真!
先天不夠,努力來湊。
當是要心無旁騖,一心練刀。
這一日,鄭均照常演練結束‘踏浪刀’,眼前的水墨小字驟然浮現。
【‘踏浪刀法(小成)’未來之果已償還,因果已歸於己身。】
這一道水墨小字轉瞬即逝,而鄭均見狀,也是呼出一口濁氣。
滿手刀繭,便是他努力的象征!
神念一動,鄭均的麵前再度出現了幾行水墨小字。
【當前可預支武學:鷹隼勁(小成)、踏浪刀(大成)。】
前者,需練樁五百次,若無外力加持,需半年。
後者,需揮砍數萬次,按照鄭均之前演練的結果來看,若是無‘同途死鬥’這類特殊觸發,也是需要大半年的光景。
“看來,今日合該去武館學武了。”
鄭均默默想著,接著便將儀刀歸鞘,推門而出,奔著城中武館而去。
鄭均的第一個目標,並非是城內聲名赫赫的徐家武館,而是奔著‘馬家拳’去了。
一方麵,是馬家拳的收費最低。
一個月隻需二兩銀子。
鄭均雖然在斬了趙大之後,將趙大存餘的銀子收納一空,但鄭均煉血,頓頓需要肉食,這銀子的花法也是要精打細算的,可不能隨意揮霍。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馬家拳的門檻比較低。
馬家拳,馬家武館祖傳拳法,據說馬家祖上曾經出了一位外罡武者,這名武者晚年創立了這門拳法,後來馬家家道中落,馬家後人便以傳授此拳法為生。
這馬家拳,在江湖上也隻能說是四五流的功夫。
因此鄭均判斷,習練馬家拳,所需時間應該不多。
自己,隻需要再預支兩次武學,便能開啟同時預支的能耐了。
這一路上自然沒什麼風波,反而不少巡街了的捕役、快手見了鄭均,也敬畏的對著鄭均行禮,規規矩矩叫上一聲‘鄭班頭’,而鄭均也是漠然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斬了那婁威之後,自己在黑山縣的名頭,似乎也是大了起來。
鄭均思索著,不知不覺之間出了縣城,又走了幾步後,便來到了馬家拳館。
馬家拳館並不在縣城裡,而是在縣城十裡外的一處鎮子上,麵積很大,距離縣城的距離也不遠。
因此城裡的一些幫派弟子,或周邊鄉鎮懷有一顆武者夢的年輕人湊夠了錢,都會來這兒練上一練,這馬家拳館也算是紅紅火火。
武館大門前,倒是有一長桌,長桌前坐著一個矮小精壯的漢子,鄭均瞅了一眼,便覺得對方打磨身體打磨的還算不錯,習了樁功,但距離煉血還是有些距離。
而見了鄭均來訪,立馬從長椅上跳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在下杜定,乃是馬家拳館大弟子,敢問差爺是來學拳,還是來尋家師的?”
鄭均當即拱手道:“在下鄭均,想要向馬老先生學拳。”
“原來是鄭差爺,習武的花費差爺可知……”
說到一半,這名馬家拳大弟子的話戛然而止,接著他便不可思議的看向鄭均,差點跳了起來,驚愕道:“你,你是鄭均,壯班班頭鄭均?!”
“如果黑山縣沒有第二個壯班班頭,而且還叫鄭均,那應該就是我了。”
鄭均對於杜定的反應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鄭差爺稍後,我去請我師父來。”
杜定深深地看了一眼鄭均,抱拳行禮之後,匆忙回了武館,一邊走著,一邊還疾呼著什麼。
鄭均本不想聽,但奈何二次煉血之後,聽力突飛猛進,因此也能隱約聽到了‘師父,鄭均來踢館了’類似的話語。
一瞬間,鄭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誰說上門就一定要是踢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