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派首徒?”
鄭均聞言,不由眼眸微眯:“來作甚,報仇?”
想到這裡,鄭均不由握緊了北戎刀,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滄海派,一共有三位外罡武者。
但沒有一位,是這位滄海派首徒高景行的。
也就是說對方也不過是蓄氣境的武者而已,自己如今何懼蓄氣境武者?
就要用踏浪刀來狠狠的教訓滄海派弟子!
鄭均神采飛揚,自信至極。
“這鄭三郎似乎又變強了!這等年紀,大有可為啊!”
蔡六望著鄭均這股氣勢,眸光閃爍,神情頗為複雜。
雖然看好這後進晚輩,但這一日千裡的修行速度,著實也讓蔡六心中嫉妒,甚至隱隱有種不願意看到年輕人這般飛黃騰達的心思。
不過這股心思在轉瞬之間便已經消失,接著便對鄭均解釋道:“非也,滄海派此番前來,是來道歉的。”
“道歉?”
鄭均不由一怔,有些詫異。
不對啊。
按照劇情來說,難道不應該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嗎?
怎麼就上門道歉了。
鄭均有些驚愕,而見此情況,蔡六便開口笑道:“那滄海派惹上了‘謀逆’的麻煩,本就自顧不暇,再加上我家老爺親自去了一趟滄海派,滄海派也就自然認慫了。”
“此番那高景行前來,既是向三郎致歉,又是向州郡裡表態,表自己收徒不嚴之罪,與那清水幫絕無乾係。”
聽到了蔡六的話,鄭均頷首點頭。
看來,隻是走一個流程。
向自己致歉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主要還是代表滄海派表個態。
畢竟蔡家的那位老爺都出麵了,自然能夠強壓滄海派。
這十幾天的時間,鄭均去了同春樓和一個名叫‘孫布’的店小二溝通,自然也知道了不少情報。
尤其是自己的‘任務目標’蔡家。
蔡家家主,正是一位通竅武者,也正是博州的現任彆駕。
無論是江湖實力,還是朝廷中的地位。
都是一騎絕塵,徹底碾壓滄海派。
而滄海派的祖上,隻是前虞大將的一個孫子創建,彆說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就算是有關係,也不敢同現任彆駕爭鋒。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滄海派服軟,也是正常。
一念至此,鄭均便不再猶豫,停止了今日踏浪刀的演練,跟上了蔡六,一起朝著兵馬司走去。
……
天上下著些許的小雪。
高景行站在兵馬司的校場中,呼出了一口氣。
身材魁梧,肩寬體壯,身穿黑色勁裝,腰間係著一條寬大的黑色腰帶,背負一把滄海派十分標誌性的寬背大刀,刀身寬厚,刀柄長而有力,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一眼便是不是凡物。
而在高景行身後,則是站著一個獨臂拄刀,身形消瘦的身影。
正是那前來為婁威報仇,結果斷了一隻手臂,讓滄海派被戴上了‘謀反’帽子的卞況。
他站在高景行身後,臉色蒼白,張口道:“高師兄,我……”
“在這裡,需謹言慎行。”
高景行神情淡薄,對著卞況道:“待會兒見了那鄭均,低頭道歉便是,休要多言挑事,那蔡家時時刻刻盯著我們,休要做出讓宗門難堪的事情。”
說罷,他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注視著他們兩個的蔡七,不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笑容。
“蔡家比我們滄海派,可謂龐然大物,切莫要得罪過深,一切都是為了宗門計。”
聽到了高景行的話語,那卞況麵色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