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王還沒來,自己這邊就先分上了……確實有點不好說。
而就在此時,唐郡守忽然想到了什麼,和顏悅色的張口說道:“對了,三郎斬了孟閒這奸細,又殺了元一這被通緝的家夥,有賞銀和上品武學兩門可領,好不容易來這郡城一趟,就先將賞銀、武學領了吧。”
說罷,唐郡守又招呼一旁的幕僚,開口道:“老王,你帶著三郎去留影壁,尋兩門武學來!”
“是。”
那王姓幕僚點了點頭,看向鄭均:“鄭將軍,請。”
“多謝唐公、多謝王先生。”
鄭均也是十分謙遜有禮的道謝之後,便跟著這王姓幕僚,朝那‘留影壁’而去。
這‘留影壁’三個字,聽著新鮮,鄭均倒是從未聽聞。
而王幕僚,則是在一旁給鄭均介紹。
原來,乃是擔心郡守府被攻破之後,賊子能夠將郡守府儲存的武學儘數獲取,因此在郡城、州城的藏書閣中,都是將武學存在留影壁中,隻有輸入相應的真氣,才能將某一門武學顯現而出。
每一門真氣各有不同,顯現的武學也是各不相同。
若是賊子來襲,則是隻需將留影壁毀去即可。
來日複城,可去州城抄錄一份。
若是州城也無,來日可去京城抄錄。
若是京城也無……那還抄錄個屁,大周都亡了。
鄭均得知這個,不免有些遺憾。
他還以為能白嫖呢。
畢竟自己隻需要拿到,看一看。
就能直接讓大道武書印下。
自己本來的打算就是進了藏書閣之後,每本都看一看,爭取多白嫖一些。
如此一來,鄭均的白嫖夢破裂了。
而在王幕僚的帶領下,鄭均也是進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小院。
隻見這院中,除卻一些書架子之外,還有兩人坐在這裡。
一個滿頭花白的老嫗,正坐在小馬紮上,掰著蒜瓣。
而在這老嫗對麵,還有一個看起來頗為邋遢的中年書生,同樣掰著蒜,隻不過口中似乎還在算些什麼。
“兩位,立過大功的鄭三郎來了,可挑兩本上品武學。”
那王幕僚上前,露出了一個令牌。
而兩人見了這令牌之後,‘嗯’了一聲後,接著便丟給了鄭均一本書來:“目錄,挑兩本吧。”
鄭均接過書來,打開一看,不由一怔。
這竟是個目錄。
上麵密密麻麻的記載近千種武學!
武學還被分類,內功、刀法、輕功、橫練功夫等等。
除此之外,還被冠以上品、下品、雜學三種等級來登記。
鄭均直接看向上品武學,率先就是看向刀法。
在這刀法之中,鄭均竟瞧見了踏浪刀法。
“踏浪刀法也在?”
鄭均立馬心裡有數,這上品武學就是和踏浪刀法乃是同一級彆的刀法。
於是鄭均挨個朝下看去。
淩霄刀法、倚翠刀法、離弦刀法、龍虎雙殺……
眼花繚亂,千奇百怪。
上麵還附帶著這門刀法的來源。
比如淩霄刀法,則是來自博州一處江湖宗門淩霄門的。
隻不過這淩霄門不服王庭,五百年前,被大周朝廷踏平,從此功法儘數入了大周朝廷所有。
其他刀法,也大多如此。
還有部分,乃是大周朝廷中人所創立。
鄭均瞧了瞧,沒有找到他比較想要的七殺刀法,最終便選了名字聽起來比較好聽的淩霄刀法。
而接著,鄭均便打算尋一門輕功提升身法。
而就在翻閱之時,卻忽然見到了一門箭術。
碎石狂潮箭。
“箭術?”
鄭均不由有些驚愕。
箭術可是稀有絕學。
在大周,以弓箭為武器的少有,在軍中也是如此,除非乃是精銳部隊,尋常衛隊是沒有什麼弓兵的,隻有少量普通弓兵。
因為有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隻有蓄氣武者,才能將真氣附著在武器上交戰。
因此若是隻有煉血境弓兵,那便隻能常規射箭,受製於弓的質量。
若是弓質量好一些,那自然能射的更遠。
若弓的質量差些,那一拉就斷,根本無用。
因此,隻有精銳部隊,才會養上數百蓄氣弓兵、數千煉血弓兵,萬箭齊發,直接給對方極大打擊。
但如黑山衛這種,煉血都已經是什長、夥長了,弓兵用普通習武漢……隻怕一輪射下去,連蓄氣甲胄都射不爛,直接讓人遊龍了。
而且箭術修行,是十分困難。
每一支箭矢,都是要錢的。
習練起來,可是要花費千金。
所以,箭術武學才是少有。
但鄭均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瞧見了一門。
一時之間,鄭均便陷入了糾結。
是拿這箭術,還是尋一門輕功?
“就算是用了輕功,也是不如外罡巔峰的身法,而且對方未必不會輕功,隻有最頂級的輕功才能助我,不然也是無用!”
鄭均下定決心,毫不猶豫,選擇了‘碎石狂潮箭’:“從軍打仗,還是箭術更有利於我來施展,而且我有大道武書,可免去練習之苦,可以直接搭箭殺敵!”
鄭均最終的選擇,便是‘碎石狂潮箭’與‘淩霄刀法’。
而見鄭均選擇,那老嫗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起身,往鄭均麵前一塊黑漆漆的石頭,渡入了真氣。
不多時,圖案顯現。
鄭均站在麵前,驟然間感覺有一股靈氣入腦,自己大腦開始變得空前活躍,似乎記錄了兩門功法下來。
“回去之後,自己手抄一遍。”
那儒生模樣的邋遢漢子隨意說道:“留影壁的效果,隻有一日,隨著時間,你腦子裡記錄的功法會逐漸遺忘,要是忘了,就要再立功勞,過來重看了。”
“抄錄之後,不得外泄!鎮撫司會同步你兌換的功法,若是你身邊人忽然用出這兩門武學,你要受罰的。”
聽到了邋遢漢子的說法,鄭均點了點頭,但沒有打算回去抄錄。
因為……
【已新增可預支武學:淩霄刀法(大成)、碎石狂潮箭(大成)。】
呼出一口氣後,鄭均抬手告辭,與王幕僚往庫房而去,領取銀子。
隻不過在領銀子的時候,出了差錯。
鄭均,隻拿到了三千七百六十四兩五錢。
有零有整。
負責府庫的官吏見此情況,隻能支支吾吾的開口說著:“鄭將軍,這銀子……唔,出了些問題。”
不用他說,鄭均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平靜的問道:“是誰貪墨了我的銀子?”
聲音平淡,但暗藏殺機。
竟敢貪墨我的銀子?!
真是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