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靜伏見此情況,不由得心領神會,識趣的告退,將場上留給了鄭均以及部將。
蔡靜伏離去之後,鄭均望向場上其餘諸將,眾將當即拱手道:“拜見將軍!”
“免禮。”
鄭均微微頷首,接著便張口道:“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驍勇軍主將符離當即上前一步,對著鄭均拱手道:“將軍,前些日子盧郡丞傳來消息,嵐州果然已經開始集結大軍,以‘房家’為首,打著‘尊王討逆’的旗號!”
“最近幾天,康樂郡邊境也經常出現房家的遊騎兵,與我軍遊騎兵多有摩擦,互有勝負,不過戰鬥範圍始終克製在五十人以下,最高不過蓄氣武者。”
鄭均聞言,頗為淡定。
這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自己之前,或許還有些許顧慮,但如今自己已經預支到了小成境界的‘太虛凝玉篇’,足以與房家那通竅巔峰的老祖宗一戰了。
不足為懼!
鄭均繼續問道:“還有彆的什麼事兒嗎?”
“將軍,還有一事。”
魏玲英站起身來,接過了話題,繼續對鄭均說道:“關於您下令搜尋‘玄渾之氣’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雲州燕山山脈誕出一株,被雲州鐵麵騎驍勇將王虎所得,盧郡丞以白銀二十萬兩相購,已購得這‘玄渾之氣’,存於康樂郡。”
玄渾之氣有消息了?
鄭均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接著便在心中感歎不已:‘難怪不少人都癡迷於組建勢力……這幫人打架能不能排上用場另說,但幫忙辦理一些雜物的水平還是有的。’
這或許就是古來豪傑想要一統天下的原因。
若是光憑自己的力量,這玄渾之氣絕對會被鄭均所錯過。
但現在可是有一整個勢力的武者聽從自己的命令行事,為自己尋找各種資材,那就簡單十足了,不少在彆人眼中看起來極為稀有的藥材,鄭均隻要一聲令下,自然是能夠被乖乖送到自己麵前。
就算是想要三條腿的金蟾蛤蟆,也能有人給自己整來。
神武皇帝想要突破到更高更強的道路,便是走的這條路,以整個大周王朝供養他一個人的修行。
看起來,這位神武皇帝似乎有些婦人之仁,將修行資源全都分潤給了每一個皇子,助他們李家皇族一口氣出了九位元丹武聖。
但是,
若這位神武皇帝真的想要江山永固,那麼為什麼不分潤資源,集傾國之力,培育出一尊法相真武,以此來代替自己的皇位呢?
每一個開國皇帝,都可以如此。
但都沒有這麼做。
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會死,他們占據了大量的資源,成為了當世最強的武者,然後便想要集中所有資源,終極一躍,突破到了法相之上的境界,這樣如此一來,王朝自是會恒古不滅。
大部分帝王都失敗了。
但每一個新的皇帝,都覺得自己會是成功者,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成功者。
至於皇帝死後,其餘法相境的高人為什麼沒有借此機會,一舉取而代之,成為全天下的新王……
這一點,鄭均倒是還沒有考慮清楚。
不知道是何緣由。
其中,必有隱情。
不過也沒什麼作用。
想要真正知道其中的緣由,自然是需要自己親自晉升真武法相的境界,如此一來才能一探其中真諦。
鄭均深吸一口氣,將一些嘈雜的想法摒棄之後,便繼續看向其他人,等待彙報。
而其他諸將見此,也開始紛紛彙報了起來。
部隊糧草輜重、訓練士卒之類,鄭均隻是勉強點頭稱是,對於其他人的情況,才是鄭均最關心的一點。
比如蔡家的馳援、濟世堂的馳援。
尤其是濟世堂。
濟世堂新設了一個分部,就設在康樂郡城,城中的掌櫃,乃是一尊通竅巔峰的武者,特地過來為鄭均鎮場子的。
濟世堂還宣布,隻要同嵐州房氏作戰,後勤補給濟世堂提供大半!
對此,鄭均也很是理解。
畢竟嵐州房氏就是康生堂的實際控製勢力,而康生堂和濟世堂,那是老商業對手了。
濟世堂自然巴不得康生堂死。
眾多彙報,鄭均一一聽過,旋即將這些情報信息給簡單的分類之後,張口道:“當前首要之事,便是迎擊那嵐州房氏……哼,以為有幾名通竅坐鎮,便真的是頂級世家了?”
鄭均,便要拿這房氏開刀!
“傳令驍勇、滄刀二軍,即日回師,迎戰嵐州!”
鄭均一聲令下,眾將當即聽命。
旋即散場,鄭均也是十分輕車熟路的回到了‘討逆將軍府’,也就是曾經的長陽郡王府。
自打鄭均攻下了長陽郡之後,這郡王府便成了鄭均在長陽郡的行宮了,每次來長陽郡,都住在這裡。
不過這一次,鄭均剛過來,便能感覺到房間裡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見此情況,鄭均不由得眉頭微蹙,不過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
裡麵,是個女子。
見此情況,鄭均不由得歎了口氣。
軍紀,軍紀,軍紀!
談了多少次了,怎麼還給自己獻女?
搖了搖頭之後,鄭均推門而入,便見一襲素衣勝雪的倩影立於屏風旁。
那女子雲鬢輕綰,發間僅綴一枚青玉步搖,見鄭均踏入後似乎有些驚訝,答案立馬認出了鄭均的身份,即刻蓮步輕移,廣袖微斂行了個端雅的萬福禮:“拜見將軍。”
“長得頗為周正。”
鄭均微微頷首,在心中暗忖後,便張口道:“誰讓你來的?”
聽聞鄭均這般問詢,那女子也是溫文爾雅,垂眸時鴉睫如簾,起身時腰間環佩泠然不響,聲如清泉漱玉道:“宣州盧氏清儀,拜見將軍。”
“小女子不才,蒙家兄承弼引薦,特來侍奉將軍左右,還望將軍莫要怪罪我盧氏先前相助張逆叛亂之舉。”
盧清儀的聲音宛如清泉漱玉,暗藏著一絲冰冷的意味在,不過她還是表現出一副順從的模樣。
頗有一種‘得到了我的人,但得不到我的心’的既視感。
盧氏女?
鄭均聞言,不由呼出一口氣來。
宣州盧氏,終於出手了。
“盧老前輩還是太客氣了,那張逆叛亂,於盧氏何乾?”
鄭均輕笑一聲,接著便道:“不過此等兵荒馬亂,外界多是不安全的,清儀姑娘還是留在這府中吧。”
說罷,便主動迎了過去。
送上門的蛋糕我能不吃?
而且這蛋糕吃了,還能和盧氏搭上線。
簡直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