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屠山的血手印即將襲來,鬼映大喝一聲:“魂幡現,厲鬼出。”/br話音落下,隻見鬼映的萬魂幡中鑽出一隻身體十分龐大的厲鬼,這厲鬼滿目猙獰,渾身上下彌漫著滔天鬼氣。/br在鬼映的操控下,這厲鬼握緊雙拳,小山似的拳頭朝著血手印砸去。/br兩股力量相互碰撞。/br轟地一聲巨響,掀起一陣氣浪,鬼氣血氣朝著四周散發出來。/br二人的實力難分伯仲,最後血手印與那隻厲鬼一同消散。/br“李屠山,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看看你的法術,哪一點像是正道人士?還要替天行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鬼映看著李屠山冷哼道。/br“力量沒有正邪之分,看的是使用者的心。我心向善,那我的力量自然也是善,我自然可以替天行道,誅殺你這個邪魔鬼祟。”李屠山淡淡的說著,他完全沒有被鬼映的話而影響,反而一臉神聖。/br真是他娘的見了鬼了,一個魔修不去殺人修煉,整天嚷嚷著替天行道,這他娘的古今從未有之啊。這李屠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鬼映心裡默默的罵道。/br他一開始以為李屠山口中所謂的替天行道不過是想殺他奪寶的借口,但是後來李屠山的言行,以及舉止讓鬼映覺得李屠山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找借口,而是真的要替天行道。/br所以鬼映心中無比的好奇李屠山到底是怎麼了。/br怎麼就從一個以鮮血為食,無惡不作的魔修變成了一個替天行道,鋤強扶弱的魔修。/br真是見了鬼。鬼映罵道。/br“鬼映,束手就擒吧,讓我來洗刷你身上的罪孽。”李屠山義正言辭的喝道,隨後他雙手一推,兩道血手印朝著鬼映殺去。/br“癡人說夢。”/br鬼映揮動萬魂幡,一隻隻厲鬼從萬魂幡中鑽了出來,對上了那兩道血手印。/br二人的戰鬥以及他們的對話全部落在了他們頭頂之上的薑離等人耳中。/br小黑並不知道至善聖殿的事情,所以活了這麼多年的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他滿眼困惑的說著:“這魔修是中邪了嗎?不然怎麼會想著要替天行道。”/br薑離看著李屠山胸前那個善字,他便知道這個鬼映肯定是許幽創立的至善聖殿中的成員。/br“沒想到許幽真把至善聖殿建立起來了,而且還有信徒,還是如此狂熱的信徒,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啊。”薑離望著下方的戰鬥,一臉驚奇道。/br其實薑離對許幽在西域給魔修傳播善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或者說他覺得許幽不可能成功。/br魔修之所謂為魔修,就是他們的修煉方式過於傷天害理,要麼以人類精血為食,要麼以人類魂魄為食物,或許魔修一開始心裡還抱有一絲不忍,心裡還會自責,但是在無儘的屠殺,以及修為快速提升快感中,那點善早已消失不見。/br而現在許幽真的做到了,他讓一個魔修改邪歸正,而且還在保護普通的人類不受其他魔修的殘害。/br所以這才讓薑離感覺無比的驚訝。/br這許幽確實厲害啊。薑離心裡讚歎道。/br薑離不服氣也不行,因為他肯定做不到像許幽這樣。/br鬼映跟李屠山的修為都在築基中期,所以二人打的熱火朝天,但也難分高低。/br“李屠山,你奈何不了我的。”鬼映冷哼道。/br“確實,我們修為相差不大,真要拚命我甚至可能不是你的對手。”李屠山點了點頭道。/br“既然你知道,還不快讓開。”鬼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br“我確實奈何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啊。”/br李屠山輕笑一聲,隨後從腰間的空間袋中取出一件羊脂白玉牌,雕刻的十分精巧。/br玉牌的正麵是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而背麵則刻畫著一個金色的善字。/br鬼映臉色大變,這玉牌剛一出現,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於是轉身就想逃跑。/br然而李屠山可不會給他機會,他隨手打出玉牌,隨後雙手捏動法訣,玉牌便停滯在空中,緊接著玉牌之上綻放出耀陽的金色光芒,同時一個善字從玉牌之上緩緩升起。/br“鎮。”/br李屠山大聲喝道。/br隨後空中那個善字便朝著鬼映砸了過去。/br鬼映還想反抗,揮動著萬魂幡,驅使厲鬼想要擋住這砸來的善字,然而這些厲鬼還沒有碰觸到善字,就被善字所散發出來的金光照射。/br這些厲鬼的嘴裡發出淒慘的叫聲。/br“啊啊啊.....”/br“願你們早登極樂,善。”李屠山一臉莊嚴神聖的說著。/br緊接著他們的身體在金光的照射下逐漸化為一縷縷黑氣,消散在天地之中。/br“鬼映,束手就擒吧。”/br李屠山手指一揮,那個金光燦爛的善字砸在了鬼映的身上,如同一座巨山壓在他的身上。/br轟地一聲,鬼映的身體被善字壓在了地麵之上,一口鮮血吐出,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萎靡不振。/br鬼映拚命的想要掙脫出來,然而這善字猶如萬鈞巨力,一直壓在他的身上,紋絲不動。/br李屠山踩著輕巧的步伐走到鬼映的身邊,一臉神聖的對著鬼映道:“鬼映,你喪儘天良,濫殺無辜,你可知罪?”/br鬼映憤怒的大罵:“我知你娘的罪,老子是魔修,殺人煉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br李屠山也沒有跟鬼映說什麼,隻是捏動法訣,那善字的重量又逐漸提升,壓得鬼映無比的難受。/br“咳...咳咳。”鬼映不停的咳嗽著,甚至都快要喘不過氣來。/br“殺了我吧,快點給我一個痛快的。”鬼映道。/br“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得活著,然後用你一生去洗刷你所犯得罪孽。”李屠山拒絕道。/br“不可能,你讓我跟你一樣絕對不可能,那你還不如殺了我。”鬼映喝道。/br李屠山輕笑一聲:“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br他說完後,又再度施展法術,壓在鬼映身上的那枚善字逐漸變小,最後化為一個字符烙印在鬼映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