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宋惜顏一回到東宮便哭的昏天黑地,宋言朝和宋言明哄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好,兩人隻好悻悻的離開了宋惜顏的院子。
見狀,宋惜顏哭的更慘了。
“以前以前母妃和大哥沒有把我哄好是不會不會走的。”宋惜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朝著儷園的方向跑去。
卻被嬤嬤擋在了院外。
“嬤嬤,我要見母妃。”接連不斷的打擊,宋惜顏此刻已經是傷心到了極點。
“側妃娘娘身子不適,郡主改日再來吧。”
嬤嬤冷眼看著宋惜顏,娘娘被降至側妃後,郡主還有幾個皇孫一次都沒來儷園,更彆提有半句的安慰。
娘娘說得對,這樣的郡主,又怎麼可能會是福星?
老天又不是沒長眼。
“母妃病了?”宋惜顏淚眼朦朧。
“是咳疾,若是郡主也染上就不好了。”
一聽嬤嬤的話,宋惜顏便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母妃了。”
看著宋惜顏離開的背影,嬤嬤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還皇家郡主,她看就是白眼狼一個!
沒有在儷園得到安慰,宋惜顏又跑到了太子的屋子,拉著宋言崢的衣袖又哭了起來。
“大哥,她們都欺負我,把我擠到丙班,宋時歡一個野丫頭怎麼可能會答的比我好。”宋言崢默默的看著,隻覺得宋惜顏哭的又醜又吵。
他之前是怎麼能忍受得了的?
“我要看宋時歡的試卷,她們都不給我看,分明是有鬼。”
“還有申樺兒,那個賤人,竟然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夠了!”宋言崢不耐煩的開口。
從未被宋言崢如此嗬止的宋惜顏愣了,連眼淚都懸在了眼眶裡。
“宋惜顏,不要打擾父王休息養病,要哭的話去外麵哭。”
彆耽誤父王養好身子。
“大哥?”
“我現在沒空哄你,你去找言朝和言明吧。”宋言崢不欲再與宋惜顏多言,一旁的下人也恭恭敬敬的把宋惜顏給請出了屋子。
一陣風吹過,宋惜顏渾身打顫。
大哥怎麼也變了?
屋內。
“殿下,奴才覺得好像自從福安郡主被找回來後,東宮就極為不順。”一旁的宮人思忖了良久,還是壯著膽子開口。
“因為宋時歡克東宮。”宋言崢眉眼陰鷙。
“可奴才倒是感覺福安郡主運氣極好,連帶著秦王也跟著得了戶部和兵部的差事。”宮人抿了抿嘴,“倒是咱們郡主,如今都淪落到女學的丙班了。”
聽到這話,宋言崢腦子裡竟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奴才失言,隻是覺得二郡主的運氣好像太差了些。”
一抹裂痕出現在宋言崢的眼底。
當年批命之時,母妃肚子裡不止一個孩子!
難道說
宋言崢臉色劇變,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而宮人則垂下腦袋,餘光看向手背上的疤痕。
幾年前,他失手摔碎了茶盞,二郡主便命人用茶盞劃破他的手背,那蝕骨的疼痛,他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