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衙門外早已被人們圍的水泄不通。
畫像上的十二個女娃娃,僅有三個查清了真實身份,家人們也圍在衙門外,哭的肝腸寸斷。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在場眾人都是眼含熱淚,這樣殘忍的案子,京城裡已經有些年頭都不曾發生過了。
所以當崔潛被提出來時,所有的爛菜葉子、臭雞蛋都砸向了崔潛,場麵一度都難以控製。
“肅靜!”
吳鳴好不容易讓場麵安靜了下來,崔潛的父親和母親也都站在衙門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們兒子連雞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入呢?
這其中定有隱情。
反觀崔潛,被打的渾身血跡斑斑,臉上卻還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
“嫌犯崔潛,在你府上挖出的十二具女屍是否都是你殺的?”吳鳴的聲音響起,“衙門之上,你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若有半分虛言,是要連累家族的。”
“聽說你們找到了那幅畫像上的人?”
崔潛避開了吳鳴的問題,反而開口問到了宋時歡的畫像。
“你隻需回答本官的問題。”
“可是吳大人,我的問題您如何回答,決定了您的問題我如何回答。”
“放肆!”
驚堂木的聲音響起,崔潛卻隻癡癡地笑著。
見狀,吳鳴目光微閃,“對,我們找到了那幅畫像上的人,是剛被尋回皇宮不久的福安郡主。”
聽到吳鳴的話,崔潛的眼神立刻變了,還帶著幾分恨意。
他六代單傳,卻有難以為人所道的龍陽之癖。
阿寧便是他日夜魂牽夢繞的男子。
可血脈香火不可斷,他強忍了數次,邱氏都懷不上兒子。
是阿寧告訴了他可以做法求子,這樣得來的子嗣還會天賦異稟,他們盯了足足兩個月,才確定了要用來做法的女童。
那日阿寧親自帶著兩個小廝去抓這些女童,可他再次見到的,就是阿寧的屍體。
在他的誘騙之下,抓來的女童裡有人指出了,就是這第十三幅畫像上的人砸死了阿寧。
他找了這麼多年。
今日,終於找到了。
思及此,崔潛竟放聲大笑,幽幽的看向吳鳴,“對,那十二具女屍都是我殺的。”
聽到崔潛這麼直截了當的便承認了罪行,衙門外的人群立刻轟動了起來。
受害女孩的家人見碰不到衙門裡的崔潛,便把怒火撒在崔潛的父母身上,崔家老爺和老夫人身上立刻便多了幾道劃痕。
“我家潛兒不會的,這裡麵定是有隱情,是有人逼迫我兒這樣做的。”
各色聲音混雜在一起,吳鳴隻覺得頭皮發麻。
就在這種情況下,崔潛舉起了掛著鐵鏈的雙手,人群立刻安靜了。
都在等待著崔潛接下來的動作。
“我雖是主犯,可畫像上的福安郡主也是同謀。”
吳鳴拿著驚堂木的手都在顫抖。
“若我記得不錯,當年福安郡主有一阿婆,阿婆病重,她急需要銀子。”崔潛眼底滿是瘋狂之色,“所以我給她銀子,她幫我誘騙其他孩子。”
“敢問吳大人。”
“堂堂郡主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