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擺了擺手,看完熱鬨後,大搖大擺的帶著宋時歡離開。
臨走之時,宋時歡看了失魂落魄的宋翎一眼。
把這一家子從東宮拉下來,真是喜事一樁。
......
又過了幾日,朝堂才恢複了往日的“祥和”。
又有朝臣提出了陪同元祐帝祭天之事。
“皇上,距離祭天隻剩十日,該定下陪您一起上天壇祭天的人了。”沈明文朗聲道,頓時,所有朝臣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宋裕身上。
大祁統共四位王爺,一位剛被廢了太子之位還抱病在床,另外兩位聽說挨了板子還在養傷。
這陪同的人選,幾乎是不言自明。
“兒臣願陪同父皇祭天。”
沒有任何的推辭,宋裕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把話說了出來。
他既已打定主意要坐上太子的位置。
那麼從現在開始,他便要開始爭搶!
“祭天乃是一年一次的大事,意在祈求風調雨順,安樂祥和。”宋裕手持芴板,“兒臣身為大祁王爺,陪同父皇祭天,是兒臣的本分。”
“好!”
元祐帝激動的沒有片刻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甚至還特地命宮人為宋裕趕製出來了一套親王冕服。
下朝後,宋裕喜滋滋的把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現說給了宋時歡聽,毫無半分在朝堂上的冷靜沉穩。
沈清平埋頭看折子,已經對此見怪不怪。
“這些話真的是父王說的?”
宋時歡笑的合不攏嘴,“我猜皇祖父一定很高興。”
宋裕傲嬌的點了點頭,那老頭高興的還要給他做新衣裳呢。
看著宋裕,宋時歡的眼睛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
她的養爹大計好像有了新的突破......
父王自己開始既爭又搶。
爭搶好啊。
簡直太好了。
......
又是幾日,到了祭天的前夕。
紫宸殿。
元祐帝看著眼前的宋裕,眼神裡滿是動容。
“皇祖父,這身衣裳是您特地吩咐給父王做的?父王穿上真是格外俊美?”宋裕頭戴九旒冕,襯得整個人更加尊貴。
“朕改日讓人給阿歡也做一套。”元祐帝難得有一次目光沒有黏在宋時歡身上,反而是一直看著宋裕。
幾息後,元祐帝緩緩伸出了滿是皺紋的手,親自替宋裕戴正了頭冠。
“裕兒,頭冠要戴正。”
“父皇,兒臣總覺得這九旒冕有些擋著視線了。”宋裕想要伸手撥開,卻被元祐帝製止。
“混賬,這才九旒,你就嫌擋視線了?”
天子戴的,可是十二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