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現在怎麼都向著宋時歡說話。
下一秒,宋裕直接拎起了宋言明的衣領,“你們不在平王府守孝,跑本王的秦王府哭什麼?”
“本王一沒死,二也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
宋言朝的眼淚一頓,“大伯何苦要說這樣的話來挖苦我們兄弟兩人,我們不過是想最後在為父王儘儘心。”
宋裕氣笑了。
怒氣已經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六喜,給本王拿個雞毛帚出來。”
一炷香後,宋裕的衣袖都被擼起,右手拿著雞毛帚,氣勢洶洶的朝著宋言朝和宋言明而來。
“讓阿歡守靈,為你父王儘孝心,今日本王就把話跟你們說明白了。”
“是誰在生辰宴上嫌棄阿歡,死活不肯認阿歡這個女兒?”伴隨著雞毛帚劃破空氣的聲音,宋言朝發出了一陣衝天的哀嚎。
就連看熱鬨的百姓們都紛紛後退了幾步,生怕跟著遭殃。
“是誰剛一回京就來秦王府想打阿歡的臉?”又是一下,雞毛帚打在了宋言明身上。
“是誰在女學裡處處算計阿歡?”
“是誰設計肉粥之事害我們父女兩人?”
“是誰在崔家屍骨案裡煽風點火暗害阿歡?”......
宋裕每說一句,雞毛帚就重重的落在宋言朝和宋言明兩人身上,兩人被打的根本顧不上彆的,一個勁兒的四處逃竄。
身上的孝衣都在混亂中弄得臟兮兮的。
宋裕的話儘數落在了百姓的耳朵裡,眾人看向宋言朝和宋言明的視線多了幾抹鄙夷。
暗算他們郡主!真是無恥!
耿禦史幾人在這個時候趕到,隻見耿禦史老當益壯,幾步便擋在了宋裕麵前,義正辭嚴的開口:
“王爺,您怎可對親弟弟的孤子下手!”
“無論之前平王與郡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人死如燈滅,那些仇怨也該消散了。”耿禦史像個跳梁小醜一般,“可血脈是騙不了人的,若是郡主不去守靈,她能安心嗎?”
“本郡主很是安心。”
宋時歡踏出王府的府門,身後是一輪烈日,灼的耿禦史眼睛有些發疼。
“我父王身強體壯,我卻去給彆人守靈,這才是真正的不孝。”
被一個十歲的娃娃反駁,耿禦史老臉漲紅。
“孝經有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郡主執意不為平王守靈,豈非讓如今還康健的平王側妃寒心?”
眼見宋裕手裡的雞毛帚已經快落到耿禦史身上,人群響起了一陣騷動。
隻見平王側妃在常玲兒的攙扶下走上前來:
“耿禦史,你管的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