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有些涼,和他手腕的溫度形成鮮明對比。
可憐的小女人淚流滿麵,那麼無助的看著他,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霍厭,你幫幫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他成了她唯一的救贖。
霍厭借著她手的力道,稍微用力,便將她的身拉入懷中。
孟晚溪手中的傘落在地上,她緊緊抱住霍厭的腰身。
她站在高他一階的位置,大大拉近了兩人的身高差距。
孟晚溪俯身在他脖頸,滾燙的眼淚蹭著他的脖子滑下。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呼出的氣息滾燙而又熱烈,熱意一波波灑落到他脖頸。
男人的凸出的喉結滾了滾,雙手虛虛攏著她。
他沉穩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孟老師,我可以給你提供便捷,卻不能替你做人生的任何決定,這條路,得由你自己選擇。”
“不管你會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後天早上,我過來接你,你可以選擇流掉孩子,也可以選擇找個地方散散心。”
“人永遠不要在衝動的時候做任何決定。”
明明他比自己還要小兩歲,此刻卻像是她的人生導師。
他身上的氣息溫雅,一點點撫平了她那顆焦躁不安的心。
孟晚溪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抱歉。”
她用指腹擦拭著他的脖頸,冰冰涼涼的肌膚溫柔觸碰著他,霍厭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再亂動。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麵,在那個四麵露風的房子,是你小小的身體抱著我,給我取暖。”
霍厭攬著她的腰身,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去風雪,方巾一點點擦掉她的眼淚,紳士又克製。
“如果沒有你,我早就凍死在那個雪夜,孟老師,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可以給你提供溫暖。”
*
醫院。
傅謹修的病還沒有穩定下來,他反反複複發燒,陷入了夢魘昏睡不醒。
“溪溪!”
他大叫一聲睜開眼。
秦長風靠近他,“老板,你覺得怎麼樣?”
傅謹修的腦子有片刻宕機,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布置明白是在醫院,他沉啞著聲音問道:“找到溪溪的下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太太沒有購買任何交通工具的票,目前也沒有酒店的入住信息,消費記錄。”
傅謹修心臟一沉,“查她的手機,裡麵有我安裝的定位芯片。”
那天他扔掉孟晚溪的舊手機砸向許清苒,給她換了一部新手機,他本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秦長風搖頭,“那部手機太太沒有使用。”
傅謹修無奈輕喃:“她竟防我到如此地步,我隻是怕她離開我……”
“老板你放心,老太太身體不好,太太也不可能讓她長途跋涉的。”
“療養院查了嗎?”
“查過了,沒有登記記錄。”
“霍厭的行蹤呢?”
“查不到。”
傅謹修看著窗外的大雪,心疼如割。
他找遍了全京市,都沒有孟晚溪的下落。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安逐漸加深。
他掙紮著下床,直接拔掉手背上的針頭,鮮血飛濺。
傅謹修沉聲:“車鑰匙給我,我去找她,一定有什麼地方是你們忽略了。”
“老板,你都病成這樣了,燒都還沒有退,你要找太太也等身體好一點了再說。”
“不,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傅謹修甚至顧不得換衣服,隨意抓上一件大衣披上,穿著拖鞋就急匆匆離開。
“老板……”
“外婆剛做完手術還有風險,她隻會選擇兩個地方,要麼是醫院,要麼是療養院。”
“老板,你的意思是?”
傅謹修踏出醫院大門,凜冽的寒風猛烈朝他灌來,他鋒利的眼神投向一座山峰。
“我有種預感,她們在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