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這邊。
一夜的修煉,他還是頗有進展,摸索出不少東西。
【武學:狂風刀法(未入門)】
【進度:18/200】
【武學:疊雲身法(未入門)】
【進度:7/200】
不出所料,這兩門武學都是二流層次,僅是入門便需要二百熟練度,比三流的基礎武學多了一倍。
但江玄也不急,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他早晚都能將其肝到圓滿。
這便是係統麵板的好處。
哪怕無人指點,他也能靠自己摸索,不斷累積經驗,直到入門。
而且,彆人練武是越往後越難,他卻是不同。
他隻是摸索著入門要稍微慢些,但隻要成功入門以後,修煉速度隻會越來越快,等到攢夠經驗,突破境界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次日,江玄起床,叫上徐龍青,兩人繼續趕路。
接下來幾日亦是如此。
江玄一邊趕路一邊練武,借著期間休息的機會,不過短短四天時間,他便已將狂風刀法摸索入門了。
疊雲身法進度稍慢些,但熟練度也已過半,等回京以後,最多再有一兩天時間,便也可將其練到入門。
這一日,兩人在日落之前,終於趕到了京城西北方位的十裡坡。
這裡距離京城,恰好隻有十裡,因此而得名。
已經連續奔波了數個時辰,所以此刻兩人都是騎馬慢行。
江玄一邊騎馬往前走,一邊思索著疊雲身法中的一些要點。
徐龍青則百無聊賴地跟在後麵。
這幾日江玄練功的過程他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不知道大人為何要如此拚命努力,但也不敢隨意打攪。
氣氛有些寧靜。
除了馬蹄的噠噠聲,就隻有路邊的蟲鳴和附近鳥兒不時發出的啼叫聲。
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連蟲鳴和鳥叫聲都突然消失了。
空氣中,仿佛出現了一股肅殺之氣。
“嗯?”
馬兒漸漸停了下來,江玄眉頭一皺,抬頭望去,隻見前麵大路上,一根巨大的樹乾倒在路中間,剛好攔住了前進路線。
“大人,不太對勁!”
徐龍青也察覺到不對,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見了。”
江玄眼眸微眯,緊盯前方。
他們剛剛停下腳步,前方樹林裡,就走出了一道人影,一襲黑衣,手持長刀。
人影緩緩越過樹乾,走到了路中間。
當這人抬起頭,看清其麵貌以後,兩人麵色微變。
“大人,是沈煉!”
隻見此人身側頗高,滿臉胡茬,一臉麻木冷漠,身上露出的肌膚還有被拷打過的痕跡,赫然是早已入獄等待秋後問斬的死囚,沈煉。
這時後方也有動靜傳來,回頭望去,便見後方叢林裡,也沙沙走出十來個人,手中明晃晃的長刀在夕陽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江玄臉色冷了下來。
這十裡坡一麵是懸崖,一麵是山坡,他們此時剛好被堵在懸崖邊上,那麼這些人的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至於他們的來曆……
沈煉是死囚,被關在詔獄,能有本事把沈煉從詔獄裡帶出來,還與他有仇的人。
除了陸文昭還能有誰?
他本想這次回京以後就著手解決陸文昭。
卻沒想到,陸文昭竟先一步動手,壓根就沒想過要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江玄回頭看向前方的沈煉,冷冷道:“沈大人,這樣為一個反賊賣命,值得嗎?你應該知道,殺錦衣衛是死罪!”
沈煉望著這個他曾經根本沒怎麼關注過,卻是親手將他送入詔獄,如今竟已爬到了總旗位,還讓陸文昭都不惜冒險要殺了他的小人物,心中也不由有些複雜。
但他臉上卻是依舊麵無表情,冷冷道:“左右都已經是死罪了,還不如拚一把,搏個一線生機!”
“天真!”
江玄冷笑一聲:“你的案子連東廠廠公都親自關注,你以為陸文昭有本事保你嗎?他隻不過把你當棋子罷了,用完即殺!”
沈煉臉色微變,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猶豫。
“沈煉,彆忘了大人幫你擔了多大的風險,你信他還是信大人?”
後麵領頭的黑衣人突然厲喝一聲:“還不動手!”
聞言,沈煉眼裡的猶豫消失,終於下定決心,眼裡閃過一抹愧疚,道:“抱歉。”
說罷,他拔出了手裡的刀,赫然是他的家傳佩刀,繡春刀·雷切。
“大人,與他廢什麼話,這家夥就是個白癡!”
徐龍青冷冷說著,也拔出了身後佩刀。
江玄點點頭,道:“你先拖住後麵那幾個,他交給我。”
“沒問題,大人小心!”
徐龍青應了一聲,直接策馬轉身,朝後麵那群黑衣人衝了過去。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