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瞳並未在蘇然這裡留下用餐。
現在回到了帝都,她身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那都是輕的,自然沒時間再與蘇然閒聊,隻吩咐了幾句,蘇然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算是給蘇然的禮遇了,便很快離去了。
蘇然有些遺憾。
他用大梁皇帝這個身份,還真有些接觸不到這位女帝。
就算女帝對他印象不差,但這位皇帝太忙了,哪裡有時間搭理他這個在“事業”上幾乎沒什麼交集的人質昏君皇帝?
看來,還得換成“李道友”去……
不過,換成李道友的身份,那楚幼薇怕不是有要跑上來雙修了。
這倒不是不可,隻是蘇然隱隱覺得,他要是和楚幼薇雙修了,那楚幼瞳或許會有些不滿。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因此他對楚幼薇一直也是躲著走的狀態。
張誠的危機解除,女帝也走了,蘇然白晝裡無事可做,呆了半日,下午兩三點鐘,他便騰地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起來,乾脆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出去溜達溜達。”
女帝已下了命令,蘇然可以隨意走動,甚至可以離開皇宮,在月城之中行走。
蘇然現在想要出去,自也沒人能攔得住他,就是玉竹青梅跟著,要看著他就是了。
皇宮裡自是沒什麼意思的,蘇然還怕撞見那楚幼薇,便掩麵而走,直接出了皇宮。
一路暢通無阻,倒是路上見到的太監宮女,大都對蘇然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蘇然已煉氣二重,這些凡人的竊竊私語,一個也跑不出他的耳朵。
這些人說什麼的都有。
有宮女悄悄說他生得好生好看的。
也有太監和宮女悄聲議論他是個不學無術的昏君的。
還有在討論他和何桁的事情的。說他傷了何宰相家的公子,女帝震怒,又不好明著發作,這才把大梁皇帝關起來了這些時日。
蘇然聽得好笑。
那女帝恐怕都不在乎那何桁是生是死。
好在這些話青梅聽不見,否則又要生一陣悶氣。
從皇宮內出城有些麻煩。
蘇然大概下午兩點半出發的,真出宮的時候,已經是快四點了。
天色都有些漸暗了。
他們都換了打扮,看著不那麼紮眼,蘇然身邊也隻有青梅和玉竹跟著,但蘇然敏銳地感知到,在他們的身後,看不見的角落裡,還隱匿著不少人,想來是保護為少,看著居多。
那女帝就算許了讓蘇然隨意走動,也不可能心大到就不擔心讓蘇然跑了。
自是要嚴加看守。
明麵兒不好做得太過,暗地裡遣人就是了。
蘇然也能理解,權當沒看見。
天色漸暗,反倒是這月城一日裡最繁華的時候,夜間處處燈火,各種小販出攤,還有商業街燈火通明,各種稀奇古怪的小吃,蘇然這個從地球來的吃貨甚至都沒見過,吃了亦是讚不絕口。
而最讓蘇然驚喜的是,走到哪兒都不用他花錢了。
青梅自會出錢。
而青梅的錢,隻是天宸皇帝的錢。
蘇然這是在花楚幼瞳的錢消費。
他便越發大氣起來。
既然有楚幼瞳的人跟著看著,那就更浪蕩一點,吃吃喝喝,大手大腳,一派享受人生的樣子。
這當人質當昏君的生活也不錯嘛!
蘇然沉溺在一片躺平的氛圍之中。
而且他能看出來,一起出來,走在繁華的市井之間,青梅和玉竹也都很開心。
畢竟都是年華正好的時候,誰願意天天窩在深宮大院裡麵?
蘇然目光一動,就帶著這倆妹子進了珠寶樓裡,挑了兩個名貴的發釵,送給了青梅和玉竹。
兩個人都很驚喜。
玉竹很意外,道:“我是習武之人,不要。”
她的心聲——這個發釵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