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鼻子,在床邊撿起一把水果刀,又來回轉了轉,聽到外麵的警笛聲後開始朝外走。
根據規則,西奧多跟伯尼是第一個到場的,他們有責任指揮後續支援的同事,並成為本案的主導人。
…………
伯尼跟西奧多在現場忙了一上午,草草吃了頓高熱量快餐就返回警局,開始分頭行動。
伯尼叫了好幾個人一起去處理新案子的程序性手續,西奧多則拿著瓷盤跟水果刀去找法醫。
下午三點多,法醫那邊還沒有動靜,伯尼已經把整理好的案情簡報放在主管桌麵上,出來時正好遇上溫納。
溫納又被副警監叫走了,從他的臉色來看,這次罵的應該比上次臟。
黛安所在的社區是中檔社區,接連發生兩起命案,尤其後一起還是滅門案,恐慌的情緒立刻蔓延開來。
溫納剛從副警監那兒挨完罵回來,根本不等翻開桌上的簡報,又有議員打電話來過問此事。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溫納摸摸額頭,自己也納悶。
今年已經來到第五個月,凶殺組破案率創曆史新低,上麵不滿意,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感覺組員們努力還不如不努力的樣子。
接連被談話,溫納的壓力很大,他拉下百葉窗,從抽屜裡掏出好幾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熱量與糖分安撫住了焦躁的心情,溫納仔仔細細地舔舐著齒間的甜味,情緒助檢平複下來,他這才出來把人聚在一起,做案情簡報。
“所有人暫停手上工作,全力偵破600511。”溫納宣布。
組員們沒有意見,這是凶殺組的傳統,許多人甚至早早就做了準備。
當下凶殺組更像一個長期存在的‘專案組’,比如600403案還新鮮時,凶殺組其實就是‘600403專案組’。
‘專案組’由溫納親自帶領,一般會存在三天,也就是72小時,三天不破,案件就會轉為組員負責,全體各自研究各自負責的陳年舊案。
這麼做是為了讓新案當下就破,不要拖成舊案,最後變成ColdCase。
“上麵隻給我1天時間,明天下班前我都會在副警監辦公室門口等著你們的報告,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空著手去見他。”溫納道。
不少人頓時發出一陣哀嚎。
24小時破案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而溫納又不允許他們像其他分局那樣搞手段……
大多數情況下,一個案子需要經曆走訪調查,屍體解剖,調取資料,再走訪調查,再調取資料,再走訪調查……幾乎把受害人的關係網全捋一遍,才有可能抓到凶手。
有時候1天下來可能連死者父母是誰都還沒搞清楚呢。
溫納用力拍著巴掌,要求大家安靜,他臉上的肥肉耷拉著,好象一頭惡霸犬。他大聲說道“記住,我要的是真實的結果!”
他把‘真實’兩個字咬的很重,環顧一圈後才把簡報遞給伯尼,讓出位置來“你來做簡報。”
伯尼打開簡報,照著念著,時不時停下來補充一下細節,講完後他合上簡報,著重講了與600403的關聯性,最後強調黛安已經成為600403的頭號嫌疑人。
他說道“我們已經將從她家發現的瓷盤拿去與死者頭部創口比對,一旦吻合,就能證明她就是600403的凶手。”
伯尼介紹完,溫納拍拍巴掌“快!快!都動起來!”
眾人一哄而散。
西奧多追上溫納“Boss,我知道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