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繆爾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可得做好準備,你見過她各種各樣的模樣,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但你沒見過這樣的。”
他毫無征兆地就掀開了蓋布。
糖糖全身赤裸,雙手搭在胸前,如同睡著了一樣。
該乾正事了,薩繆爾也不再開玩笑“左顴骨線性瘀傷。”糖糖的左臉有不太明顯的手掌印。
“致命傷是枕骨大孔上方線性骨折,腦乾挫傷致死。”
他又來到兩腿間。
“未見JY。無XJ痕跡。”
“頸部無扼痕,四肢無約束傷。”薩繆爾重新蓋上白布,然後下結論“這就是一起生意沒談妥引發的衝突,她倒黴,被扇了一巴掌意外撞到腦袋,死了。”
薩繆爾把屍體退回去,掏出胸前的鐵質酒壺抿了一口“有精力不如去跟溫納申請一筆資金,給你們凶殺組買手套。彆來偷我的了。”
薩繆爾把西奧多的活兒乾了。
他憑借經驗給出了推測,跟西奧多的推測相差不大。
而且他還證明了自己的結論沒錯——的確是‘高風險職業導致死亡’。
“我要一份屍檢報告。謝謝了薩繆爾。”西奧多邊說邊往外走,在門口又順了兩雙手套。
“哎!哎!要用手套找那個死胖子要去!!”
身後傳來薩繆爾暴躁的罵聲。
回到辦公室,西奧多拿著鑰匙外套準備去現場,這時候研究陳年舊案無果的伯尼抬起頭來“去哪兒?”
“現場。”
西奧多丟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按照凶殺組上下對本案不重視的程度來看,他再慢點兒沒準就連根毛都找不到了。
西奧多知道這種案子偵破起來有多難,他也不是非破不可,隻是想儘力。儘力後依舊無果,至少對得起自己了。
伯尼坐在那裡翻弄著案卷,最後歎了口氣,抓起警徽跟配槍追了出去。
他出來時正趕上西奧多發動車子,再晚一秒就要錯過了。
他坐上副駕駛,很快就繃緊身體,兩隻手死死抓住座椅,一路咬著牙總算趕到案發現場。
車子剛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並一把搶過車鑰匙,嚴肅地對西奧多說道“聽著,西奧多,以後隻能我來開車!你不要碰它!”
說著還不放心地把原本揣在褲兜的鑰匙塞進胸口的口袋裡。
玫瑰街白天相較於夜晚繁華程度要差很多。少了街邊的女郎們,總覺這條街都黯淡失色了不少,倒是大部分商鋪都在開門營業。
兩個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隻是之前的‘飛車’讓幾個行人朝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西奧多暫時不跟伯尼爭論車子該開到多少合適,他走向星光旅館,然後被攔在了門外。
攔他的是個年輕的實習警員,站在星光旅館門內,一臉緊張地讓西奧多退到粉筆線外。
這個時代黃色警戒線還沒有被廣泛應用,費爾頓這邊一般就是用粉筆在地上畫線。
西奧多出示了警徽,尤其在看到伯尼的警徽後,年輕警員立刻站的筆直,敬禮,大聲問好,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費爾頓的警徽並沒有在上麵標識警銜,但不同警銜的警徽裝飾有很大區彆,伯尼的中士(Sergeant)警徽很好辨認。
西奧多禮貌地回禮後,朝樓上走去。
星光旅館一樓的空間格外狹窄,本就不寬敞的空間被一分為二,左邊是吧台,牆上掛著房間鑰匙,右邊是向上的樓梯,寬度不足2英尺,樓梯陡峭而逼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上到二樓,就見一個老巡警正鎖上現場的房間準備離開,看見兩人上來,眼神不停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