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彆扭,讓人情不自禁地汗毛豎起。
伯尼站在山姆家門口,把木板門拍的砰砰作響,但裡麵並沒有人應答。
倒是隔壁有人出來,那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就站在門口,一臉警惕地告訴他們山姆不在家,這兩天都不在。
西奧多還要問些什麼,但這人隻是催促他們快點離開,並警告他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兩人回到車裡,一時間相顧無言。
“他是怎麼加入FOP的?”西奧多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出來。
伯尼發動車子,語調有些低沉“他雖然也是FOP成員,但跟我們不一樣。”
“他沒有晉升的權力,不能為新人擔保,隻享受一部分豁免權。德爾裡奧殯儀館也不太願意幫他定製棺槨。”
“他是費爾頓分會唯一的非白人。”
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
除了巡邏部有點名要求外,警局其他部門的考勤都很寬鬆。
有時候因私事突然離開幾天,同事們會默契地幫忙打掩護。這種情況一般回來後要請大家喝一輪,也就過去了。
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山姆現在算是私事離開,還是確實出了意外。
這個年代的警察是高危職業,
伯尼主張不聲張,等過幾天山姆自己就會回來。
西奧多卻搖搖頭“我覺得應該通知溫納先生。”
伯尼神色一動,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像前幾個案子那樣開始描述。
西奧多看在眼裡,他現在已經徹底放棄對伯尼的‘矯正’了。
“山姆是個細心的人,即便他因為私事要離開,也完全可以去警局說一聲,或者通過電話,實在來不及還可以讓鄰居幫忙。”
“他在那個社區很有威望,我們敲門時很多人都在透過門縫悄悄打量。”
伯尼皺起眉,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山姆失蹤了?”
西奧多沒有反對這個說法。
在這個年代,失蹤基本等同於死亡。
…………
溫納不在,這兩天他一直很忙,每天都隻是來匆匆露個麵就離開。
威德克局長也不在。這位比溫納還要神龍見首不見尾。
卡霍爾倒是在,但無論伯尼還是西奧多都不會去找他。
有同事告訴他們,威德克局長跟溫納去總局了,好像是商議副警監的事,估計得等下午才能回來。
兩人不想乾等著,決定先自己著手調查。
西奧多簡單分析了一下,決定先從老槍酒吧開始。
那晚他們在老槍酒吧喝的爛醉,第二天山姆就不見了。
來到老槍酒吧,讓西奧多感到意外的是,這裡上午竟然也開門。
裡麵很安靜,沒有一個客人,老板正趴在吧台上酣睡。
伯尼叫醒老板,詢問那晚的情況。
老板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大腦清醒了不少,不明白這兩人要乾什麼。
伯尼神色凝重道“第二天山姆沒去上班,今天也一樣,他家裡也沒人。我們懷疑他可能失蹤了。”
老板立刻皺起眉頭,他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而是抓起吧台上的對講機,調整到警用頻道。
“這裡是老槍酒吧,前天晚上是誰執勤,馬上過來。”
短暫的靜默後,對講機裡傳來陸陸續續的‘收到’‘馬上’的回應聲。
老板對他們散漫的回應似乎並不滿意,對著對講機喊道“Fuckoff!快點兒!彆讓我用槍捅你的屁股!”
對講機裡的回應立馬變得振奮而高亢。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