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兒....”
胡百萬抱著胸膛凹陷的胡錢,泣不成聲。
蘇銘那一腳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胡錢又連躲避都沒做,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爹...我冷,我好恨。”
“我們不是應該一生無災無禍嗎,為什麼...”
胡錢的話令胡百萬一驚,他這才反應過來:“自胡思思從交流會回來,我胡家蒸蒸日上的鴻運就沒了。”
“起初我還以為是碰巧,難道說....”
胡百萬想到了倒黴的胡思思本來一輩子都沒有朋友的,可如今卻突然冒出來兩個敢幫他拚命的夥伴。
“果然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麼手腳嗎,該死的特五所,該死的蘇銘。”
胡錢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一蹬腿,在胡百萬懷裡咽氣。
痛失長子的胡百萬滿臉血淚,提著刀走向躺在血陣裡的胡思思。
此刻的胡思思意識處於昏迷狀態,血色的等高線爬滿她的臉頰,一縷縷黑氣從她身上飄出,朝著甲作的位置飛去。
“思思,你可彆怪大伯,要怪就怪你的命太好了。”
胡百萬眼神陰鬱,真氣流轉全身,他準備提前動手了。
“命好到讓整個家族覬覦,好到能夠改變一代人的命運。”
“這麼好的命格,不拿出來給大家一起用,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說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
長刀舉起,瞄向了胡思思的頭顱。
“十八年來,每一個胡家出生的子嗣都頂替你的命格,再將災禍和厄運轉移給你。”
“如此積累了十八年,終於養成了你這厄難之體,可你卻在最後關頭給我搞岔子!”
胡百萬眼中發狠,長刀朝著胡思思頭顱斬下。
“本來抽光了厄難你也隻是個廢人,可你自廢丹田肯定也活不了了,那最後大伯就幫你一下,將剩下的厄難全都放出來!”
“吃吧甲作,能吃多少吃多少,然後給我殺了那兩個人!”
長刀落下,胡百萬已經徹底瘋了,本能緩緩抽取的厄運他要一口氣放出來。
積累了十八年的厄運全部放出來,且不說甲作能吃多少,他自己肯定要受到波及!
“叮!”
一聲脆響,刀鋒濺起金色的火花。
胡百萬滿臉錯愕地看著斬在地麵上的大刀。
刀尖離胡思思隻有一厘米,他明明是瞄好了砍的,怎麼會偏的?
胡百萬不信邪的繼續持刀砍下,上好的鋼刀卻‘嘎巴’一聲斷了。
....
咬著蘇銘腦袋的甲作感覺自己的後槽牙一陣發麻,啃了這麼久,這個人類的腦袋就跟個鐵蛋一樣,怎麼嚼都嚼不碎。
腹中一陣蠕動,胃液順著食管兒倒流,噴香蘇銘的頭。
“臥槽,你玩化學武器是吧。”
蘇銘鼻尖聳動,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伸手在甲作的上牙膛狠狠一扣。
甲作瞬間吃痛,將蘇銘吐了出來。
“嘔...嗷!”
黑綠色的胃液嘔出,似乎擁有極強的腐蝕性,落在大理石地麵上冒起一陣青煙。
“蘇銘,一直破不了防,再這樣下去,胡思思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