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懂了，這就像是關久了的囚犯，一看到自由就瘋得沒邊兒。”
蘇銘拳頭拍在手掌心，恍然大悟道。
他之前就很納悶，如果鬼域是一個有製度，類似國家的組織，那鬼域爆發這種事兒，對於他們來說是沒多少好處的啊。
首先，跨越著一界，鬼怪異地作戰，能傳送到大夏的兵力有限，而且鬼域的出口往往會提前有動靜，給了特五所準備的時間。
而傳送通道的承受能力又有限，傳過去的鬼怪麵臨著回不了家的風險，異國他鄉的，回不來了就算是個鬼王也早晚被耗死。
怪不得以往可以比較輕鬆的解決鬼域危機。
站在國家的立場上，鬼怪出去這種事除了殺一點人類用來解決口腹之欲以外，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除非...他們能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咳咳，是這樣的，鬼域就像一座大牢，我們都是裡麵的囚犯，縱使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很多美味的肉食，也隻有那些腦子有問題的鬼，才會衝出去殺人。”
滑頭鬼點點頭，卻突然話鋒一轉。
“但現在似乎不一樣了，有消息說，人類那邊好像有新的領袖，與我們的鬼皇達成了交易，願意分割部分人間的土地給我們鬼族使用....”
蘇銘一愣，一把揪住滑頭鬼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你說有人跟你們的鬼皇交易了？要割讓人間的土地？”
“你知道是何人所為不，不對，你一個小小的滑頭鬼，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麵對蘇銘的質疑，滑頭鬼冷汗都下來了。
“蘇哥您彆著急，這件事其實不是秘密，整個九幽國一半的人都得知道。”
“上次鬼域爆發大概是五年前，有一輪黑月降世，屠殺了我九幽國一縣的鬼民，最後逼得鬼皇出手，才打成平手，談下了這個條件。”
“那麼大的動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滑頭鬼焦急的解釋著，雲雀卻打斷道：“不可能，五年前根本沒有鬼域爆發，最近的一次分明是二十年前....”
雲雀說到一半的話突然止住，一臉驚悚地與蘇銘對視。
蘇銘麵色凝重，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也猜到了，如果有人瞞過了特五所，自己解決了鬼域，那就說得通了。”
“會這麼做的我隻能想到一個人，夜無月，單s級強者獨闖鬼域，搞一場大破壞，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真是好膽色，虧他能把後手忍到現在。”
會這麼做，實力還如此強的人蘇銘隻想到了夜無月一個。
起身，俯視著戰戰兢兢的滑頭鬼，蘇銘沉聲道：“好了，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說說你的籌碼吧，我現在已經不打算留你們這些家夥的性命了。”
如果說剛才蘇銘還把這群鬼將當成彆國的子民，那現在，蘇銘就是將他們看作敵人。
對於人民，蘇銘還可能仁慈一把，裝裝好人，但對於敵人，不好意思，斬草除根。
滑頭鬼收斂起諂媚的笑容，鞠了一躬，認真地說道：“蘇哥，這事兒我看得明白。”
“就算鬼皇與那人達成了交易，真分了九幽國一片土地，那以我的地位，也是留在這裡的那一個。”
“我的天賦到頭了，縱使不會老死，也成就不了鬼王，再呆在這裡，沒準哪天就成了彆人的食物。”
“小老兒我想搏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既然鬼怪這邊不行，那我就找人類，我自認為雖然不善於戰鬥，但是腦子還算好用，可以在您帳下當一名謀士。”
滑頭鬼說著，用手捋了捋自己嘴巴上的小胡子，陪著他那副奸詐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蘇銘突然間覺得對方有點像前世三國遊戲中的賈詡。
嘶，一統天下的毒士已經有了，現在還差兵馬與大將。
蘇銘承認，自己心動了，哪個男人沒有帶兵打仗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