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
傅清問尾音拖得老長,可說到一半的話又沒說下去,他不知是想到什麼,又改口道:
“不需要你這麼懂事。”
“哦……懂了,小叔叔不喜歡懂事的,喜歡野的,那我下次……主動?”
“不過,桑夢不像是會主動的人呀,演的不像小叔叔會不會扣我錢啊?”
殊月若有所思。
傅清問:“你再不過來,就扣錢。”
“彆呀!”
殊月一聽急了。
誰扣她錢她跟誰急!
她趕緊從後座下來,立馬坐上了副駕。
“小叔,好哥哥,我錯了……”
“能不能,不要扣錢,以後我乖乖的。”
殊月眨巴眨巴著眼睛,像小鹿一樣乾淨清澈。
讓人想弄哭……
傅清問喉結滾動,挪開眼睛,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很快就離開了老宅。
半路上,殊月收到了謝思朗發來的酒店定位。
殊月:[?現在??]
謝思朗:[就現在。]
感覺他很急切。
好像憋瘋了。
殊月:[大哥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才早上八點!誰大早上的就弄啊?!]
謝思朗:[你是金主還是我是金主。]
殊月:[……]
謝思朗:[來不來?不來扣你下個月零花錢。]
殊月咬咬牙,又扣錢,萬惡的資本家!
殊月看了眼謝思朗發過來的位置,就離這裡不遠。
於是殊月就讓傅清問把車停在路邊。
見她要下車,傅清問薄唇一勾,語氣有點酸酸的:
“你行程挺滿?”
看起來比他還要忙。
殊月故作苦惱地說:“沒辦法,薪水微薄,為了生存隻能一個人打三份工了。”
“他給你多少錢?”
殊月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
茫然地看著他:“你說哪個?”
“看來你有很多個?!”
傅清問忽然笑了,但看起來好像被氣笑的。
殊月不自證,隻是反問了一句:“金主也要管金絲雀做什麼副業嗎?”
傅清問莫名鬱悶。
所以他沒資格管她?
沒資格嗎?
好像確實是。
他們的關係僅限於協議而已。
殊月下了車,傅清問看著她過了馬路最後走進了酒店,心裡愈發煩躁,一腳油門踩下去,在下個紅綠燈變燈之前衝進了車道。
來到公司,傅氏上上下下很快就察覺到,總裁的心情不好。
很不好。
開會的時候,底下的人一個個大氣不敢出,生怕說錯了一個標點符號今晚整個部門都要留下來強製加班。
給他送咖啡的小秘書,因為溫度沒有控製在剛好可以入口的55度,被傅清問冷著一張臉質問“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嚇得眼淚直掉。
感覺但凡路過的一條狗都要承受傅清問莫名的怒火。
秦覺隻好讓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小秘書出去,然後巧妙地問了一句:
“傅先生,您是不是想喝殊月小姐磨的咖啡了,我聯係她給您送來?”
一提殊月,傅清問語氣明顯不對了,連標點符號都冷下去好幾分。
“聯係她乾什麼?她可忙著呢。”
秦覺跟在傅清問身邊好幾年,話裡的酸味他一下就品出來了。
“您是不想讓殊月小姐接觸彆的男人,為何不直接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