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已經是晚上。
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王子叼著飛盤,邁著優越的大長腿跑過來,纏著殊月陪他玩。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王子又恢複了和她的親昵。
而在殊月每天堅持投喂養護下,王子的毛發都變得順滑很多,比之前在傅星澤那兒養得都要好。
傅星澤眉頭一挑,“他又親近你了?”
“養著養著就熟了,狗比人好,總有人,不管再怎麼親近,也打動不了半分。”
殊月把飛盤甩出去,王子立刻跑出去叼回來。
傅星澤:??
怎麼有種被內涵的感覺?
殊月走到廚房開始忙碌。
傅星澤臉上不悅的神色這才有了幾分緩和。
原來她知道自己沒吃晚飯,特意給他下廚。
不過她的廚藝確實很好,這幾天在外麵吃膩了山珍海味,此刻竟也有了幾分期待她做的。
於是傅星澤坐在沙發上看起了手機,等她做好了端到他麵前。
半小時後。
殊月端著狗盤從廚房出來。
殊月把王子叫回來,把做好的狗狗餐放在他麵前。
然後,傅星澤臉上緩緩打出了兩個問號。
她剛剛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原來不是做給他吃的,是做給狗吃的?!
是給狗吃的!
難道他還不配得到一頓晚餐嗎?
傅星澤的臉黑掉了。
想質問的話堵在喉嚨裡。
如果他開口,就會顯得他跟一條狗計較。
掉價,太掉價了。
好像察覺到傅星澤不爽的目光,殊月抬起頭,用無比單純的目光看著他。
“阿澤,怎麼了嗎?”
“沒事。”
傅星澤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話,他煩躁地點起一根煙。
殊月低頭看了看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用尾巴蹭著她腳踝的狗狗,又抬頭看了看傅星澤,裝作恍然大悟。
“啊,阿澤,你肯定還沒吃晚飯吧。”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
傅星澤的臉更黑了。
給狗的晚飯是她精心準備的。
給他的晚飯是隨便在外麵訂的。
“不用。”
“不餓。”
傅星澤猛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
殊月走過去,聲音變得又嬌又軟,帶著明顯的討好。
“阿澤,你是不是生氣了呀。可是之前你說過的,不要把那些我做的難吃的垃圾端到你麵前的呀。”
“我的廚藝再怎麼比都比不過桑夢姐姐的。”
殊月語氣無辜極了。
有一種你敢惹她,那恭喜你踢到棉花啦的感覺
“我什麼時候說……?”
傅星澤剛反駁,就想起之前一次,殊月惹他生氣。
她親自下廚做飯討他開心,因為不會使用廚具,手心被劃傷,手背也被熱油燙腫,要養好久才能恢複原樣。
卻被他一頓羞辱,說她做的都是些什麼垃圾,她做的一切,都不如桑夢的一根頭發絲。
傅星澤突然噤聲了,耳朵莫名熱了一下。
“阿澤,你彆生氣了,我說了我會乖乖聽你的。”
殊月拉著他的衣角,語氣楚楚可憐。
傅星澤:“……”
不像演的。
手裡的煙莫名讓他感到越發煩躁,他把煙頭掐在煙灰缸裡。
“殊月,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我告訴你,彆以為你學會了撒嬌我就會心軟,我不吃這一套!”
殊月:“我隻是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