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完結《人生贏家》的期間,我離開了一直以來都很深愛的遊戲行業領域。
正如之前和大家提到過的,離開的方式很不體麵,最後靠仲裁才要回原有的工資和一些補償。
一直以來我都過著大家無比羨慕的生活,無論是寫作的副業還是遊戲開發的主業。
那好像都是我非常非常喜歡的事情。
但是把喜歡的東西當做事業,就存在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因為“自己真正想要做的”,和“實際上能做的”,二者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國內的遊戲行業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悲傷的行業。
沉迷著彆人在做的《黑神話》,沉迷著彆人在做的《蘇丹的遊戲》,我的心中仍然有許許多多的遺憾和意難平——
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能夠一起做出那樣的遊戲了吧?
在朋友的邀請下,我收拾行囊,離開了一直都很喜歡的打工人之城深圳,四處流浪了一段時間,開始了旅居的生活。
和朋友在一起的生活讓人開心。
一起出去探店美食,一起打遊戲,一起出去玩,享受著和打工時代時完全不一樣的生活節奏。
但在開心的同時,另外一種可怕的感覺也隨之湧現。
忽然間,我的人生喪失了目標感。
這期間並不是沒有創作,而是一直在不停的進入開新坑——》廢稿的循環。
我嘗試過很多題材,但是最終的感覺都不如意。
編輯問我是不是太在意市場的反饋了,覺得我的文字少了以前的調性。
我自己當然也能感受到這種“筆下全是技法,靈魂不屬於自己”的痛苦感。
必須承認,《重生青梅》的成績反而成為了束縛我發揮的阻礙。
已有的成績讓我很難再像最初時那樣,享受著“表達欲的抒發”,以及那種創作的快樂。
我討厭和其他人一樣。
我相信我和他們都不一樣。
但是我卻在動筆時成為了他們。
糾結著的時候,編輯的一番話打動了我。
他告訴我,他希望我可以寫能讓自己“放鬆”的東西,寫故事就是寫自己。
在於純真,在於表達欲,在於兒時的遺憾和夢想,長夏夜空,繁星滿天。
思考再三後,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寫了這一本書。
影響我創作生涯的作品是《claad》《未聞花名》以及《三月的獅子》。
前兩部大家或許已經耳熟能詳,但第三部看過的人或許沒有那麼多。
雖然是以小眾的將棋題材展開的故事,但描繪出的各種各樣的溫暖的人,以及少年與橋對麵的三姐妹相識並逐漸成長的心路曆程,都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如果你們喜歡我的書就不會討厭它,真的不要被下棋這個題材勸退。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非常喜歡青梅題材的作者。
喜歡青梅題材的本質,是一種知根知底的安全感。
兩小無猜,看著長大,童趣與童真,美好單純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