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的日記.......真正的日記。”文小小翻開第一頁,在書封後麵找到了W.W.雅各布斯的字樣。
她當即看向周科,“你怎麼知道這棵樹的底下會藏有日記本?”
“我說過了啊,這些怪樹全都源自於堡主在小說中創作的角色,同時它們也是曾經的受害者喵。”
周科說道,“隻要認真翻翻那些小說,誰都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比如我就在其中一本書裡找到了一位西班牙裔的小男孩,他的死亡過程比較特殊,是少數幾個沒有死於凶手之手的角色。
在故事裡,他因機緣巧合找到了凶手的秘密日記,提前知曉了危險,於是帶著日記躲到一棵枯樹的樹洞裡,最終避過凶手殘害,卻依舊在恐懼中活活餓死喵。”
解釋至此,他頓了一頓,莫名起了興致想要點評一番。
“從創作角度分析,這個可憐的小男孩的作用就是勾起讀者心中的同情心和無力感,以此放大凶手的壓迫與威懾。
好比是恐怖片中常見的‘延遲驚嚇’手法,即是留出一個狹窄的第一視角偷窺外界,讓觀眾時時刻刻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怪物跳出。
比起一張長得千奇百怪的醜臉竄到眼前,這種高明手法更能嚇到觀眾從椅子上蹦起喵。”
屠千裡聽得很不淡定,“你、你們這些作家都喜歡把人往死裡整是嗎?”
“總之,當我在書裡看到小男孩時,便立馬聯想到了樹林裡的一棵會說西班牙語,帶有童音,長勢如同發育不良的侏儒一樣的怪樹喵。”
“真虧你能記得。”文小小掃了一眼周圍,不說遭到破壞的痕跡。
哪怕是一比一完美複原場景,並在事先告訴她需要記住哪一棵樹,在不允許做任何記號的前提下,她也不能保證一次就找對。
“誇獎多來幾句也無妨喵。”周科掩蓋不住得意地翹起了尾巴。
“我們來看日記的內容。”很顯然,文小小無視了這一提議。
他隻得聳著肩爬到書側,從日期模糊不清的第一頁開始看起——
【三年前,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給我郵寄了一份禮物......我恨死了他!!!】
省略號後麵的每一筆都寫得非常用力,刻穿書頁,陷進了書封裡。
【那份禮物是一條女人的手臂,一條女人的左手。
我起初又驚又怒,我寫信咒罵他,但在手臂送到之後,我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回信,甚至找不到他的行蹤,仿佛他從人間蒸發了。
我的憤怒無處發泄,隨著時間平複下來。
至於那一條斷手,自然也是找了個沒人的郊外埋下,我可不想被警察誤認為是殺人犯,牽扯進一些奇奇怪怪的案件當中。
我那時候十分忙碌,每天都在多份兼職之間奔波.......嗬嗬,恐怕以後有人讀到這一本日記的時候會很驚訝。
因為這本日記的主人是W.W.雅各布斯,那一位單本作品超過千萬冊的暢銷小說家,那一位身價破億的,英鎊多到花不完的著名小說家,那一位榮獲過“愛倫坡獎”的偉大小說家!】
“切,比我還自戀喵。”周科不爽地咂舌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