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都被你發現了。”荀不罹驚訝地摸了摸臉上的黑斑,“小爺記得你的記憶力特彆好,是注意到小爺身上的黑斑消退了一些嗎?”
“差不多吧喵。”周科點了點頭。
“小爺本來打算晚一點再拿出來的,不過既然你都發現了,小爺我就沒必要東藏西掖了。”
說著,荀不罹從懷裡掏出幾個裝有像是泥水的棕色液體的木塞玻璃小瓶,“這些小東西是小爺我剛製成的藥水。
喝了之後根據每個人的體質差異,大概十分鐘發揮作用,能抵抗住黑死病侵蝕以太的病症,三十分鐘左右就不會再發燒耳鳴,最多兩個小時痊愈。”
“但是切記,不管藥效如何,效果是快是慢,是好是壞,都不能再服用第二瓶,哪怕兩三滴都不行,否則三秒見閻王,神仙都難救!”
荀不罹說了很多,但大多數人都沒心思去記,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對方遞來的小瓶子上。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荀不罹居然會把救命的藥水免費發放出來。
這一抹溫暖將他們被風雪與猜忌凍得梆硬的心臟都給化開了,嘴裡忙說著“謝謝謝謝”
當然,嘴裡冒不出好話的人也是有的。
周科用尾巴接過瓶子,瞅了一眼道“好麻煩啊,難道沒有那種一個聖光打下來,直接淨化全體異常狀態的便利魔法嘛喵?”
荀不罹眼角跳了跳,“小爺是醫生,治病救人講究對症下藥,劑量給藥,不是特喵的牧師,你擱著玩網遊呢?一個淨化術就百毒不侵了是吧?
而且這些已經是針對魔導師體質的‘劑量加大版’了,所以奏效才會那麼快,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兩瓶下去人就會死翹翹啊?是藥三分毒啊!”
“我覺得你是在嫉妒牧師喵。”周科淡淡道。
“哈?”荀不罹不明所以。
“你看,你們醫生在手術室竭儘心力地搶救六個小時,等到手術成功,病患家屬不還是感謝佛祖保佑,感謝上帝賜福,綜上所述牧師應該比醫生管用許多喵。”
“這種時候就不要講討人嫌的地獄笑話了啊喂!”朱子恩趕緊跳出來打斷,他害怕荀不罹會跟周科乾起來。
可是他這邊剛安撫好一個,後一秒就聽見周科高聲說道“咳咳,那我們聊回正題,敞開直說吧——我覺得你們就是一幫隻會瞻前顧後的懦夫喵!”
朱子恩當場就石化了,一道裂痕從天靈蓋劈到下巴。
“你說什麼?!”
無視眾多或怒視或狐疑的目光,周科繼續說道“這大概就是刀疤在臨死前的原話,我是替他轉述喵。”
他故意於此停頓,旋即再來一個反轉,“不過我對此十分讚同瞧瞧自己吧,你們之中有的是魔道學院的天才學生,有的是知名公會的精銳成員。
可是你們現在都像個什麼樣子?畏首畏尾,害怕被彆人從背後捅你刀子?就因為這個,遇到敵人第一時間想的是逃跑,看見他人遇到危險,選擇見死不救?
你們身為天才的驕傲呢?你們作為精銳的英勇呢?嗬嗬看得我忍不住發笑啊喵。”
上述的大部分描述其實對周先生也是極為適用,但是無所謂。
必要時,他連自己都會罵,道德、節操、廉恥心乃至膝蓋,如若派的上用場,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通通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