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的殺意席卷。
寧紅夜!
怒了!
"住手!"
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喝驟然打破肅殺的氛圍。
隻見薑月匆匆趕來。
女子素白裙裬翻飛,額間沁著香汗,手中高舉一卷鎏金帛書。
“館主手諭在此,劍館眾人聽令!”
“手諭?”
眾人皆愕。
一年長先師皺眉:“薑月,館主尚在閉關,怎會降下手諭?”
"此間之事,爺爺已向館主稟明,館主便降下手諭,有何問題?"
薑月神色凜然,展開帛書,朗聲宣讀:"經查證,副館主萬山勾結九毒宗,暗害牧淵先師,此番禍端皆由萬山而起,牧先師所為實屬自保。故劍館決議:不予追究牧淵先師任何罪責!"
"什麼?"
手諭內容如驚雷炸響。
全場嘩然。
就連郡守都露出詫異之色
死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堂堂劍館副館主和首席弟子!
就這樣三言兩語不追究了?
劍館之主到底在想什麼?
"荒謬!這手諭必是偽造!"
有人拍案而起。
薑月將金帛往前一遞:“手諭在此,諸位儘可驗明真偽。”
“薑月!定是你爺孫二人蒙蔽館主!牧淵殺我同門,豈能罷休?”
“我等不服!”
眾人群情激奮,叫囂不斷。
薑月麵無表情:“爾等若不服,大可親自麵見館主申辯!”
“你……”
“我等定會親見館主,揭穿你們爺孫倆之麵目!”
有先師悲憤而吼。
薑月視若無睹。
她拿著手諭,走向郡守,盈盈一禮:"郡守大人,館主有言,萬副館主之事,劍館不予追究,給郡守添麻煩了,館主特讓薑月代表劍館,向郡守大人請罪。"
“無妨。”
郡守眉頭微挑,目光在眾人間遊離。
此事涉及兩方勢力,又有步易、寧紅夜這等人物,他也不願深究。
"寧導員,"郡守轉向寧紅夜,語氣緩和:"此事容本官慢慢查證,今日不如,就此作罷?"
"嗬。"寧紅夜冷笑一聲,眸中寒芒閃爍,"劍館要息事寧人,那是他們的事。但此人辱我,諸位可都聽得真切,我若是置之不理,損的不僅是我個人顏麵,更是整個將門的威嚴!"
薑月俏臉輕變:“寧導員……”
“女娃子閉嘴!”
寧紅夜厲聲打斷,看向牧淵:“你千不該,萬不該當眾辱我,以為我是萬山之流?我乃將門導員,今日你敢辱我,便無人能救你!”
正巧沒有理由斬殺此子,她又豈能錯過?
“聒噪!”
就在這時,牧淵倏道。
“什麼?”
寧紅夜神色一僵。
但見牧淵輕輕拔出葬獄劍,神色泰然從容:“這是你最後一次殺我的機會!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