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的質問讓現場氣氛驟然凝固。
薑月上前一步,清脆的聲音打破沉默:"副司長,大比規則是您親口宣布的,靈天石爭奪可以不擇手段,秘境殺人亦不追究。您現在追問來曆,是何用意?"
"放肆!"
古鬆袖袍一甩,眼中寒光閃爍:"本司問話,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他踱步到牧淵麵前,冷哼一聲:“區區太蒼,何德何能掠奪千枚靈天石?必是第九天驕幸苦奪得千枚靈石,卻被此人暗害搶來,太蒼先師,你說,是也不是?”
牧淵眉頭頓皺,淡漠地看向古鬆:“你是在向我問罪嗎?”
“我隻問你,人,是不是你用卑劣手段暗害的?”古鬆色厲內荏道。
周遭人愈發困惑。
規矩是教育司定的,不管牧淵怎麼做,哪怕真殺了淩劍飛,也沒有違規,古鬆為何如此生氣?
就在這時,南宮音適時上前解圍:"古司長,關於淩劍飛之事,我們確實不知情,太蒼先師更是一無所知。"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牧淵,壓低聲音道:“淩劍飛乃龍鳳樓之人,此次大比,多半是帶著龍鳳樓的任務而來,如今隕落於秘境,古鬆擔心會被上麵人責怪,便打算將鍋甩在你身上。”
“上麵人?”
“龍鳳樓中亦有東州代表的將門種子,這些種子,背後皆為權貴,手眼通天,區區古鬆,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一顆棋子。便說淩劍飛,他背後的能量,亦不可小覷。”
“原來如此。”
牧淵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這些所謂的規矩,不過是專門為那些世家大族的天驕們量身定製的特權。
偷搶殺戮,不擇手段……全都是為了讓淩劍飛之流能夠橫行無忌。
多麼諷刺。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可以肆意製定規則,縱容自己的子弟在秘境中燒殺搶掠。
但若是反過來,這些天之驕子們折損其中,那便是壞了規矩。
這世間的規則,從來都是強者為弱者設下的牢籠。
“好,好一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牧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淩劍飛殺得彆人,彆人卻殺不得他淩劍飛?"
“這麼講,你承認淩劍飛是你所殺?”
古鬆急道。
牧淵從容負手,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我是否殺他,需要向你交代麼?"
"你!"古鬆一時語塞,老臉漲得通紅。
然而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緊接著,一群年輕男女策馬朝這奔來。
這些男女皆著華貴勁服,服飾上有龍鳳紋飾,個個氣度不凡。
“龍鳳樓的人?”
有人失聲低呼。
為首的男子一頭過肩長發,麵容蒼白,眼神宛如鷹隼。
“籲!”
他勒馬停在眾人麵前,目光如電般掃視全場,最後定格在牧淵身上。
“太蒼?淩劍飛呢?”男子冷冷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古鬆見狀,鬆了口氣上前:“原來是嚴公子啊,淩天驕他……”
“我問你了嗎?”
被稱作嚴公子的男子麵容一沉,冷聲哼道。
古鬆一怔,老臉極為難看。
但,他居然罕見地沒有發作。
不少人見狀,暗暗咋舌。
這就是龍鳳樓的能量?
連教育司的副司長都不放在眼裡!
“龍鳳樓不光是東州天才的聚集地,更是東州權貴大能們培育的希望,區區古鬆,大能們不說話,他還能貴為教育司副司長,若是隨便一句,他或許就會成為大街上的乞丐。”南宮音淡淡說道。
牧淵淡漠不語。
這就是權利。
但權利,也怕雙拳。
“喂!嚴公子問你話呢?你聾了?”
這時,一名龍鳳樓的人不耐的衝牧淵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