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這句暗語被抓。
如果不搞清楚這件事,反而會讓他寢食難安。
張容笑著看向一個親隨,問對方:“你的刀挺新啊,舊的呢?”
那名親隨笑嘻嘻地回答:“舊的放大明錢莊抵押了。”
喬可用詫異的張大嘴巴:“就這?”
張容再次笑道:“完整的暗語肯定不止這些,告訴你這些已經算仁至義儘。”
喬可用無力的低下腦袋:“行吧,我喬某認栽。”
喬可用雖然對其他暗語十分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
他已經成了階下囚,想太多沒有任何意義。
喬可用不知道的是,為了區分北京和南京的錦衣衛。
崇禎親自書寫了許多暗語。
根本不可能蒙混過關。
張容抓住喬可用的消息很快傳到前線。
朱慈炯沒有任何猶豫,下令出兵。
朱國弼本想依靠淮河這道天險阻止朱慈炯南下。
不巧的是,淮河結冰了。
冰凍厚達三尺,天險變成了通途大道。
明末清初史學家談遷的《北遊錄》記載:癸未,沈叔明至自金華,叔明曰:十月凍舟,吳門冰厚三尺有餘。各舟募壯士,以輕舟先之,斬冰日行三四裡。自通灣凍至嘉興,餘不以為然。
崇禎二十七年十一月初一,朱慈炯率兵對淮安府城發動進攻。
戰術與之前一樣。
騎兵在兩翼警戒,炮兵進場狂轟濫炸。
朱國弼的部隊一觸即潰,沿著運河逃向揚州府。
朱慈炯還是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在朱國弼跑遠後才下令進兵。
行進的路上,傳令官騎馬從後麵來到朱慈炯身旁雙手抱拳:“啟稟殿下,揚州知府張煌言和遊擊將軍張名振求見。”
朱慈炯想了想,開口說道:“讓他們過來。”
“是。”
一陣馬蹄聲中,張煌言和張名振來到朱慈炯身邊。
禮畢後,朱慈炯主動問:“兩位有事?”
張名振看向張煌言。
張煌言遲疑片刻後鼓足勇氣道:“殿下,臣有要事相告。”
“說吧。”
“東廠提督張容為了籌集錢糧,不但給百姓強加各種罪名,還縱兵殺人,搶錢,抄家!性質極其嚴重,影響極其惡劣。各地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若不是迫於殿下的兵威,各地百姓恐怕早就反了。”
“如果不及時製止,早晚會出大亂子!”
“臣請殿下給百姓做主,給朝廷正名!”
朱慈炯麵無表情的看著張煌言,心情複雜。
他早就知道了張容乾的那些事。
張容看似在籌集錢糧,實際卻是在重新分配財富。
製定的政策是隻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士紳和地主。
實際執行起來卻一視同仁。
無論對方是好還是壞,全都遭了殃。
許多百姓也受到波及。
當朱慈炯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事情已經沒了退路。
不阻止張容,事情隻會變得更糟。
阻止張容,又無法完成重新分配財富的任務。
朱慈炯遇到了一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