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遇到戰事或者其他用錢的地方,朝廷將麵臨無錢可用的境地。
可是不免除賦稅,又會影響他的威望。
考慮了一會,朱慈炯自言自語道:“錢沒了可以掙,威望丟了可就不好找回來了。”
說到這,他批紅同意了上麵的內容。
該怎麼搞錢呢?
朱慈炯左思右想,想到了兩個字:抄家。
可是在抄誰的家這個問題上,朱慈炯再次犯了難。
東林黨元氣大傷,不能繼續打壓。
其他黨派和江南士紳在平江南期間被整的夠嗆,不能動。
勳貴集團有兩個,分彆是新勳貴和舊勳貴。
新勳貴雖然都是他爹崇禎提拔起來的,但也屬於他的人,不能動。
舊勳貴在平江南期間死的死,逃的逃,也不能動。
思來想去,朱慈炯想到一個名字:王之心。
這廝富可敵國且不老實,名聲又差。
處理他不但能彌補國庫虧空,還能贏得名聲。
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他清楚自己初登大寶,此時動手有些操之過急。
一切要等到時機成熟才行。
四月十六,鄭成功從福建來到京師。
他在乾清宮與朱慈炯談了一天,在夜幕降臨時才離開皇城回到客棧。
他的長子鄭經立刻端上一杯茶:“爹,喝茶。”
“嗯,”鄭成功接過茶杯,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
鄭經問:“爹,陛下突然召咱們進京是為了尋找前太子嗎?”
“噓!”鄭成功作出噤聲的手勢並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鄭經連忙閉嘴。
鄭成功先是通過門縫向外麵看了幾眼,又借著倒洗臉水的機會在屋外待了一會。
確定附近沒人後他才關閉房門小聲對鄭經說道:“這是京師,遍地都是錦衣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鄭經低著頭:“是,爹教訓的是。”
看著還沒弱冠的兒子,鄭成功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嚴厲了。
於是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要怪爹說話難聽,這都是為了你好。”
鄭經使勁點頭:“兒子謹記父親教誨。”
“嗯,”鄭成功輕輕點頭,繼續坐在凳子上喝茶。
喝了一會,鄭成功壓低聲音:“有些事本不想和你說,但你是家裡的長子,所以我不得不說。”
鄭經站直身體,擺出一副聆聽的姿態。
鄭成功再次壓低聲音:“據說施琅在巴達維亞幫和蘭人做事,劉孔昭則逃到呂宋島當了佛郎機人的向導。無論是真是假,咱們都要去那裡搜尋一番,給陛下和朝廷一個交待。”
“從今以後咱們鄭家身上多了幾個擔子,分彆是造船,出海,借著經商的名義找人,尤其是那個人(指朱慈烺)。在找到那個人之前,咱們鄭家的商隊不能離開海洋。”
鄭經頓時一驚:“這...這得造多少船?”
鄭成功伸出右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