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麵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靜靜等待。
他雖然早就想動王之心,但是在沒有搞清楚幕後之人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王之心對突如其來的彈劾倍感意外。
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如刀子一般在那四人臉上劃過,嚇得那四個人或後退半步或低下腦袋。
“陛下,”王之心朝著朱慈炯下跪:“奴婢冤枉,請陛下明察。”
朱慈炯看向方嶽貢,悠悠問道:“方閣老,你怎麼看?”
方嶽貢心裡吐槽:我怎麼看?我坐著看。
不過他隻敢在心裡吐槽,不敢當眾說出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方嶽貢平靜地說道:“臣以為凡事都得講證據,彈劾彆人也不例外。”
禦史馮端虛立刻說道:“方閣老說的沒錯,確實得講證據。”
說著,他從袖口裡拿出一個賬冊高高舉過頭頂:“這是王之心貪墨的罪證,請陛下過目。”
朱慈炯命人接過賬冊,卻沒當眾查看,而是匆匆結束朝會。
回到乾清宮,他問身邊的錦衣衛指揮使王國興:“這個馮端虛什麼來頭?”
王國興拿出剛找來的資料回答:“馮端虛,南直隸蘇州府長洲縣人,其父馮焴,祖父馮夢龍...”
“等等,”朱慈炯打斷了王國興的話:“馮夢龍?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王國興回答:“這個馮夢龍是寫話本(小說)的,陛下應該是看過或聽過他的話本,所以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朱慈炯點頭:“怪不得。”
他拿起馮端虛交上來的證據,看了一會便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證據上的字跡有些麵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的字。
為此他把證據交給內閣辨認字跡。
半個時辰後,內閣傳來消息:證據上的字跡與前內閣首輔謝三賓的字跡極為相似,應該是出他的手。
朱慈炯眨了眨眼睛,冷哼一聲:“謝三賓不愧是能推動貨幣改製的人,為了不被追責,竟然用王之心的人頭來恕自己的罪。罷了,念在你平江南期間從未斷過軍餉的份上,就不追究你的罪責了。”
王國興站在旁邊,開始期待。
他們錦衣衛早就看王之心不順眼了。
如果王之心能栽在他的手裡,他這輩子也算值了。
喝完杯中茶,朱慈炯看向台下:“王國興。”
“臣在。”
“去查。”
“是。”
錦衣衛查的很快,不到三天就查出大量對王之心不利的證據。
當聽到王之心藏匿的財產高達數千萬兩時,朱慈炯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站在乾清宮的殿門旁,沉聲下令:“調集錦衣衛和勇衛營,兵分兩路去拿人。速度要快,手段要狠,必要時可以不留活口。”
“對了,記得派人給順禮王和順義王府分彆送去五萬兩銀子,幫他們重建因為大火被焚毀的王府。”
王國興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朱慈炯一眼:“是,臣馬上去辦。”
隨著朱慈炯一聲令下,高高在上的東廠提督王之心灰飛煙滅。
東南海麵。
商船在前,戰船在後。
他們組成聯合編隊,駛向大海。
西北草原。
蒙古人開始互相廝殺,準噶爾部很快也參與了進來。
和碩特部被內外夾擊,不得不付出代價歸順大明。
此前。
他們與土默特部的糾紛屬於內外矛盾,大明會義無反顧地站在土默特部這邊。
現在。
他們與土默特的糾紛屬於內部矛盾,大明朝廷選擇在中間當和事佬。
同時為了幫和碩特部解決麻煩,李定國厲兵秣馬,深入草原與準噶爾部作戰。
遼東邊境。
李憲忠開始組建遠征軍,準備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對付羅刹。
麵對周圍的強敵和潛在的威脅,大明皇帝朱慈炯既不妥協也不畏懼。
因為他不但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還有充盈的國庫。
同時還有一顆心懷仁慈,卻勇武好鬥的心。
正如萬曆皇帝當年《平倭詔》上寫的那樣:
我國家仁恩浩蕩,恭順者無困不援;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
(番外完)